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劉穎就這樣和兩個惡魔一起被封在了另一邊。她哭天搶地,我們也聽不到半點。我們聲嘶力竭地呼喚、警告,也根本無法奈何得了那兩個惡棍半分。
我甚至開始腦補劉穎遭到這兩個惡棍蹂躪的景象。
這時,趙天明忽然在一旁冷冷地說道:“既然都到了這兒了,咱們做點有用的事成不?麵對現實,先想辦法出去。你們現在這樣嚎啕大哭也好,跪著悔恨也罷,能哭死他們兩個混蛋麼?能傷著他們一分嗎?”
“狼心狗肺”先前在用拳頭拚命地砸石壁,聽到趙天明這句哈,立刻躥了過來,一把薅住趙天明的脖領子,沉聲說道:“你特麼再說一遍。”
趙天明的嘴角掛著一絲嘲笑,淡淡地道:“我說你們是懦夫,隻知道像弱者那樣發泄情緒,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有用的事情。”
“狼心狗肺”揚起拳頭就照著趙天明的臉狠狠來了一下,趙天明的嘴角頓時流出血來,這下他話是不說了,不過還是繼續用一種嘲諷、蔑視的眼神看著“狼心狗肺”。“狼心狗肺”被他的這種眼神看得發毛,厲聲道:“我挖了你眼睛信不信?”
我馬上走過去一把抓住了“狼心狗肺”的胳膊,說道:“你就算碎剮了他又有什麼用?再說他說錯了嗎?咱們在這裏叫、打、殺,那兩個混蛋反而更得意。”
“狼心狗肺”瞪了趙天明片刻,猛地一把放開了他,然後從地上撿起那盒壓縮餅幹,扛在肩上,就衝向旁邊我剛才看到的那條小徑,一邊拿起一根冷焰火打亮了照明。很快,他整個人就沒入了黑暗之中,隻能看到那根橘紅色的冷焰火所散發出的冷光。
趙天明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吐掉嘴巴裏的血沫子,扛起那捆冷焰火,遞給我一支,說道:“跟上去吧。”
我“嗯”了一聲,接過冷焰火,和趙天明迅速跟了上去。
等踏上那條小徑,我才知道這玩意兒實在是凶險,右邊是峭壁,左邊是斷崖,而且整條路彎彎曲曲,稍不留神就會掉下萬丈懸崖。
我和趙天明都隻敢背靠著崖壁,一步一步往前挪移,同時用手上的冷焰火照清楚前麵的路,避免一個不留神跌下懸崖。
可是代表著“狼心狗肺”的那個光點卻在前頭移動得飛快,我覺得他和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這廝是不要命了麼?
而且,此時我的心頭還有一層陰影——剛才在平台上那神秘的槍聲,我總覺得附近正有一個狙擊手在用夜視儀瞄準我們似的。
這種鬼地方到底是哪兒來的伏兵?地獄犬的?藍電的?真是活見鬼!
走著走著,前麵“狼心狗肺”的那個光電處,猛地傳來了一記很奇怪的聲音——“咣當”,很像小時候在家裏調皮把鍋子拿出來當球踢。與此同時,一聲“狼心狗肺”的罵聲傳了過來,距離太遠,聽不清具體罵了些什麼。
“狼崽子,你碰到什麼麻煩了?”我在這邊扯開嗓子吼道。
“狼心狗肺”答應了兩個字,大概是“沒事兒”之類的意思,緊接著他的那個橘紅色光點又在往前移動了。
就在這時,槍聲響起。
和剛才一樣是“啪”的一聲,我本能地一縮脖子,隨即聽見“狼心狗肺”那邊也傳來了一聲“臥槽”!
緊接著又是“啪”的一聲,這一下,“狼心狗肺”忽然發出“啊”的一聲慘叫,與此同時,他那邊的那個光點忽然就從懸崖的半空中,直接掉了下去,落入了深淵。
他中彈了?我頓時覺得心膽俱裂,厲聲大叫:“狼崽子!狼崽子!”
“狼心狗肺”沒有回應,過了片刻,懸崖下的深淵裏,傳來“嘩啦”一聲,應該是有什麼東西落水。
他被子彈打中,掉進下麵的暗河裏了?可是為什麼隻喊了一聲?難道子彈直接爆了他的頭?
我心急如焚,就要往那邊衝過去,卻被趙天明一把拉住。趙天明一邊沉聲喝道:“你找死嗎!”一邊奪過我手上的冷焰火,連同那那根往前奮力一丟。
“啪、啪!”兩聲,兩根冷焰火中,一根在半空中突然斷裂為兩截,與另外一根一道,向深淵中墜落。
四周一片漆黑,我們固然是暫時安全,但也挪動不了半分了。
“明總,現在你怎麼看?我軍進退失據,恐怕要全軍覆沒。”我苦笑一聲,說道。這位明總最喜歡軍事化管理,公司裏會議室貼的牌子都是“參謀一部”、“參謀二部”,他自己的辦公室貼的是“司令部”,有什麼大項目,動不動就發表個“血戰2017”之類的演講,並以此命名這個專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