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裏的霧都堡安靜的可怕,連一絲冷風聲都能灌進談馨耳朵裏。
女人抱著毛毯蹲坐在沙發上,她實在是睡不著,如今她的小命正被別人抓在手裏。
談馨偷偷瞄了眼紋絲未動的被褥,心裏不解的嘀咕著,這麼柔暖的大床上壓根沒有那個長發男人的影子。
既然他都不睡覺,幹嘛還讓她睡沙發,又是一個潔癖者。
“豆沫!你說我們倆就這麼老實的等著挨宰,會不會忒傻了點吧!”女人將休養的豆沫捧在手心裏,自言自語道。
“噌噌”倆下,談馨穿上鞋子,偷溜到寬敞的陽台上打探軍情。
她左顧右盼的四處張望,樓下都是黑壓壓的一片,連個樹影子都見不著。
這裏的樓宇就像在雲層之間,白天彌漫霧氣就連夜晚也散不開。
“啊泣!好。。。好冷!伸手不見五指的,我還是回去取暖吧!”談馨將豆沫裝進口袋,趕緊關上落地窗。
女人將毛毯緊緊裹在身上,冷的直哆嗦,她原以為爵謹炎的別墅已經夠陰冷的,誰知道天下之大更有甚者。
“我的腦袋一定是被門擠了,還想著逃跑,估計沒走到大門呢,就已經成冰棍了!”談馨泄氣的埋怨,雙手仍不敢怠慢的磨蹭著產熱。
黑暗中的壁畫閃出一道暗光,黑影跳動著走下了牆壁。
“你這腦子還想跑,我這是在夢裏聽到了一個冷笑話嗎?”爵沫斐現了身冷不丁的靠在了沙發背上。
“你。。。你走哪裏進來的?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談馨鐵青了臉色,腦袋慢慢埋進了毛毯裏,眼球左右翻轉著。
黑夜是吸血鬼最佳的保護色,他們天性就能自然融入這漫長的夜中。
“哈哈。。。可真是好笑!我本來就不是人,嚇嚇你又如何?再說,這是我的房間,我壓根就沒出去過!”爵沫斐忍不住鄙夷的搖搖頭,這就是傳說中的傻白甜嗎。
談馨無奈的抿著苦瓜似的嘴唇,知道自己又被這家夥擺了一道。
“我看,你還是快睡吧!說不定明天爵謹炎一早就來找我要人了,你倒是可有好戲看了!”爵沫斐得意的挽唇,邪肆而去。
隻留下談馨一個人出神的盯著這片黑幕。
“真的嗎?他還願意救我出去!”而不是親手掐死她。
翌日,爵謹炎還沒趕來,爵老爺子卻已經知道了談馨的存在。
“寥城,你還不對我說實話!爵沫斐倒地帶回來個什麼女人!說!”老爺子手持龍杖,正在對寥城逼問。
跪在祠堂裏的寥城已經滿背是杖刑後的痕跡,他的額頭留著汗滴,意識都快不清晰了。
“你嘴巴倒是嚴的緊!沒關係,你不肯說,我自己去找,他個孽子能把人藏哪裏,我仔細一想就知道了!”老爺子怒氣衝天的將手裏的龍杖丟到一邊,大步離去。
“看我找到了,不打死他這混賬東西!”老爺子的口氣可不是開玩笑的,其中的怒意寥城都聽出來了。
“別去,老爺!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這人真不是少主故意帶回來的!”寥城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貼著地麵才抱住了老爺子的腳踝。
這事情的前前後後他都吃著痛給老爺子講清楚了。
“這麼說,這女人的血能夠讓人起死回生,那可太好了。我現在就把她的封印給褪下去,給沫斐這孩子增強這無上的法力!”老爺子聽了後滿臉的神經都在動,爵謹炎這個辦人半妖的雜種想要偷偷進補,門都沒有!
想當年,他勸過他那個傻弟弟別娶無用的人類,結果被長老無情逐出了爵家祠堂,那個女人生下爵謹炎就更是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