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即便他的速度很快,又如何能夠快得過身後的白馬,那鋒銳的騎士長矛已然無限接近他的背後。
夏濤皺眉,但雙手中凝聚的火鞭又如何是擺設。
因此,當長矛距離自己還有些許距離的刹那,他猛地轉身正對危急,同時雙腳不住的錯步,身體也在同時後退。
不僅如此,他的雙手上下齊動,兩道火鞭在空中舞出密集的火網,那劇烈燃燒的空氣讓戰馬的速度慢了下來。
隻是雖然戰馬減速,弗蘭特手中的騎士長矛又怎樣等待?
月光下,閃爍著幽幽寒芒的長矛麵對這交織的火網,緩緩刺出,而隨著他手中的動作加快,便是那長矛也好似幻影一般,華麗而凝重。
夏濤嘴角浮起淡淡笑容,左手的火鞭依舊舞在空中,隻是右手的火鞭卻在瞬間改變了方向。
但見他的右手忽然下落,那火鞭自然隨著右手的動作而從下方向白馬掃去,他的目的很明確,目標直指馬腿。
可經驗老辣的弗蘭特又如何猜不透他的心思,在右手改變方向的瞬間,他的左手便緊嘞韁繩,那白馬與主人多年的默契在這一刻就顯現出來,前蹄揚起,躲過了火鞭之後,便猛地向前躍出了那麼一點,並以極快的速度抬起後蹄,躲過了那從前之後橫向掠過的火鞭。
不僅如此,待四蹄落地站穩的瞬間,更是猛然間加快了速度,眼看那長矛到達身側,弗蘭特更不留手,將長矛橫甩,便在那強大的力量帶動之下,將夏濤的身子掃飛。
所幸的是夏濤早有準備,在長矛已至的瞬間便收回了火鞭,特別是在長矛觸碰自己身體的那一刻,利用這份力量讓身體盡可能的達到與其的最小接觸麵,這樣也能更容易的控製自己。
因此,在他飛了一定距離落地之後的瞬間,便控製這身體站了起來,冷冷的凝視著弗蘭特及其胯下白馬。
看到他瞬間做出調整,弗蘭特不由點頭,從之前對方的火鞭來看,他在心中就早已計劃好了攻擊的方案,隻不過由於並沒有接觸過騎士的攻擊路數,顯得有些拿不準,所以才會在最後被他攻擊到。
他將長矛插入土地,將防護雙眼如網扇一般的護罩抬起,凝視著夏濤的雙眸。
而夏濤也從他的雙眼中看到了認可與激動。
弗蘭特下馬,將腰間的佩劍拔出,可以看到,這把劍赫然是有著中世紀貴族騎士標記的佩劍,而長劍上那密密麻麻的缺口,彰顯著它的功勳戰績。
有多久不曾有過這樣的激情?
何況在這個年代,對於騎士恐怕早已沒有印象了吧?也許在美利堅,或者是全世界,恐怕也隻有他這一個騎士的存在,也許還是僅存的那一個。
“夏濤是嗎?作為一名騎士,麵對自己值得尊敬的對手時,必須要以自己騎士的佩劍與之戰鬥才是對他最好的尊敬,這已經不單單是禮貌,更是對騎士精深的推崇與繼承,就讓我弗蘭特來領教一下你那炙熱的火係異能吧。”
他的雙眸是那般的炙熱,那把有著殘缺傷口的佩劍,在月光下顯得那樣高傲。
夏濤不自覺的凝神,那蔓延在雙手的火元素開始在空中凝聚,最終形成了一把銘刻著複雜花紋的赤紅色長劍。
“我不擅用劍,而自己也沒有學習過劍術,便是於手中凝聚的這把劍也是曾經在墓中看到過的長劍的印象而已,我不知道它叫什麼,但正如您說的,這是我對於您騎士精神的尊敬。”
“嘿嘿,好,老朽活了近六十年,孑身一人已守護這個世界沒落的騎士精深,世人都將我看做是傻子,是瘋子,可我卻不以為意,試問,這個世界上傻子和瘋子可算少數?即便是你們這群人,為了心中的道義所作出的一切又何嚐不是傻子,不是瘋子所為?”
夏濤沒有說話,因為弗蘭特的每一句話都深深的震懾了他的心靈,就好像父親讓自己離開時那滑落眼角的淚痕,又何嚐不是一個人瘋魔的表現?那是對道義的瘋魔,那是對於承諾的瘋魔。
幽柔的心不自覺顫動,如果說之前對於父親的決定認可,但心中又少有所疑慮的話,那麼在聽到這個老人的一番言論之後,卻真正的明白了父親的苦心。
“是啊,如果人類都能恪守本心,都能將傳承的精神視為最大的資本,那麼即便魔族再強勢,也根本無法滲透,更不要說占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