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從懷裏拿出一個黑色且隻有巴掌大的稻草人。看其模樣,應該年代已經很久遠了。可宣兒依舊將他當作寶貝。
隨後,她將那隻五彩蜘蛛放在稻草人的頭部。而她的手中更是多了五隻五厘米左右的鋼針。
她捏著鋼針,向稻草人的左肩狠狠刺入。而隨著鋼針的沒入,南宮雨的左肩突然間蹦出一道鮮血。雖然流血量不多,但南宮雨瞬間便臉色蒼白。
“嘿嘿,爽不爽啊?當苗疆的蠱毒和蠱術結合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有路可退了。死在我手中的人讓我想想,好像沒有一個人能夠擋得住其中三針。其實看著他們痛苦的表情,我的心情也很不好受的。可我就是特別享受那種痛苦的嘶吼。可是你為什麼不叫呢?”
說到這裏,她不禁怒吼起來。顯然對於南宮雨的隱忍很不滿意。
可是南宮雨卻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選擇配合。依舊淡淡的望著她。隻是她的眼神中,卻多了一抹憐憫。
宣兒自然是看懂了她的眼神。怒吼著:“你懂什麼?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需要你憐憫我嗎?”
她停頓了片刻,那起伏的胸口終究平靜了許多:“我這一生活著就是悲劇。我不像你生活在無憂的家庭中。你能想象一個年紀十五歲便被自己的生父淩辱的人嗎?
當時的我。有什麼反抗能力?在苗疆那種小地方,又哪裏敢說出真相?我就這樣被親生父親蹂躪了足足一年時間。在我十六歲生日那天,趁著父親喝醉,我假裝配合。卻也是這一天,我親手了結了他肮髒的生命。
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我才真正感受到呼吸的暢快。我漫步在苗疆無人敢去的森林裏,終究還是迷路了。我不知該去向哪裏,因為我已經迷失了活下去的勇氣,終於在不知道幾天後,我昏倒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安靜的山洞裏。那個山洞是我這一生最美好的回憶。直到現在我都無法忘記她溫柔的笑容。溫柔的笑容。
那是一個老婦人,一個年邁的老婦人。她輕柔的喂了我一碗溫水。我看著她溫柔的雙眼,卻始終沒有哭出來。但是老人之後卻告訴我,我已經有了骨肉,是那個禽獸父親的骨肉。已經三個月了。
那時候,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死,我用力的捶打著肚子,怒吼著,便是血不停的流出來我也無所謂。怒吼著,便是血不停的流出來我也無所謂。
可最終還是老人救了我。她問我想不想活下去。
我考慮了很久,很久。終於在憤怒中,對這個世界我感到了絕望,感到了人生的無奈。所以我點頭。
看著我的模樣,老人笑了。幫助我打掉肚裏的孩子。並且傳我苗疆最正宗的蠱術和蠱毒。四年之後,當我離開之際,也是老人死去的時候。直到我為她整理遺物的時候,才知道,她是苗疆一直隱匿生活的巫女。
離開那裏之後,我來到了城市。我必須要適應城市的生活。適應城市的感情。 所以,我以自己為誘餌,試探那些想要占有我的人。並在他們情變的時候用我煉製的‘情蠱’讓他們痛苦的死去。
哈哈,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看到人們的痛苦是我最大的取樂方式。”
這一刻的宣兒雖然笑著,似乎是將隱藏在心中的痛苦訴說。可是南宮雨卻看得出來,她隱藏在眼底的悲痛。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那份痛苦他們感受的真切。恐怕將這痛苦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無法承受吧?
隨即,她拿出第二根鋼針,刺入了稻草人的右臂位置。而這一次,南宮雨的表情更顯痛苦。顯然正如她所說,每一根鋼針的刺入,痛苦都會成倍增加。
宣兒歪著頭,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南宮雨。即便她的腳下不穩,可那拿著稻草人的手掌和握針的手指卻穩如泰山。
“很不錯呢。你一個女人在承受了兩根鋼針之後還能夠站在這裏。雖然呼吸不勻,但尚且安全。要知道,那些自以為是的男人在承受了這第二針之後,都昏死過去了。”
微笑中,她拿出第三根鋼針:“嘖嘖,還有三根,我真的很期待你能夠堅持到第幾根。”
說罷,她將第三根鋼針刺向了稻草人的胸口位置,而這一次,她的力道顯然更加大了幾分。
而南宮雨終究沒能在忍住,喊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