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窗外小雨淅瀝,早已過了驚蟄,上海的氣溫因為一場春雨而有點涼意。
王熙蘭早早的來到醫院,推在房門,司徒醫生正在查房。
“您來了,王總。”司徒醫生摘下聽診器說道。
“嗯,你辛苦了。”王熙蘭完全沒有理會司徒醫生是否已經檢查完畢,徑直地走向魏呷呷旁邊。
司徒林聰:“王總,聽說您給魏小姐安排了出院手續?”
魏呷呷一臉懵地看著王熙蘭。
“沒錯,下午我們就會離開醫院。”王熙蘭邊說邊從包裏翻出一台筆記本電腦。
司徒醫生著急道:“可是??????她還有些浮腫,稍有不慎會引發炎症,根據醫院規定??????”
王熙蘭板著張臉:“打住,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問題你去問院長,我都跟他溝通好了。”
麵對王熙蘭這樣過河拆橋的人,司徒林聰無奈的離開了。
“這電腦裏都是唐菲淩的個人資料以及唐家所有人物的照片,我都備注了信息。你得牢牢記住。”王熙蘭緊盯電腦屏幕說道。
“我??????”魏呷呷有些無奈。
“這裏是下午你要上的舞蹈課程,惠天集團的周年慶有舞會環節,到時候你得上去跳舞,交際舞,畢竟容易。還有英語課程,你的美標口語要練??????”王熙蘭轉頭看著魏呷呷,“你怎麼了?”
“我餓了,還沒吃早飯呢。”一絲委屈展露在魏呷呷臉上。
雨一直下個不停,降雨量似乎比上午增加了不少。魏呷呷整理好行李上了車離開了醫院。車上隻有魏呷呷與司機,途經五角場時,雨量驟增,視線模糊,雨刮器像開了掛似得瘋狂搖擺。
“砰!”
魏呷呷一個前傾,“撞到什麼了?”
司機:“追尾了,是追尾!”。司機匆匆下車勘察情況。
剛出院就遇上這樣的糟心事,難不成預示著接下來的一切會付之東流,功敗垂成?魏呷呷坐在後排,等待著司機的安排。
渾身濕透的司機上了車:“魏小姐,咱們的車一時半會還走不了,王總給您安排的舞蹈學校就在前麵不遠處,要不勞駕您去馬路對麵坐地鐵吧。行李我晚些時候送回去。”
“行吧,也隻能這樣了。”魏呷呷無奈地下了車,冒著雨頂著一件病號服跑上了天橋。
雨量持續增大,病號服早已濕透。魏呷呷瞥了一眼前方,空曠的天橋上隻有一位打著藍色雨傘的高個子男士,心想接下來的幾天各種訓練和學習,身體出不得任何差池,
顧不上那麼多了。
魏呷呷加快腳步,鞋底拍濺著天橋上的積水,一個鑽攻,魏呷呷躲進男士的雨傘下麵。
“不好意思,雨太大,借個傘。”魏呷呷快言快語道。
男士:“沒關係。”
似乎天空像漏了一樣,傾盆大雨衝了下了,傘麵滑落的雨水如瀑布般包圍二人。
下了天橋,倆人躲進沿街商鋪的雨棚下避雨。
“謝謝你啊。”魏呷呷頭也不抬地擦拭身上的水滴,“呐,給你一張紙巾??????”魏呷呷抬頭的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眼前這位共享雨傘的男士有著清秀完美的臉,雨水劃過他的麵頰順著刀鋒似得棱角滑落到他的名貴西裝上。
他薄唇微張道:“謝謝。”,道謝有些靦腆,臉頰露出惑人的微笑,眼眸好似凝結在冰川上的雪晶,能攝入魏呷呷的靈魂深處。
二人四目相對了許久,一直似曾相識的感覺縈繞在他倆周圍。
“不好意思,讓一下。”商鋪裏麵有人走了出來,穿過魏呷呷與男士之間,男士絲毫舍不得失去這片刻的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