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監禁(1 / 3)

“這還真是一層秋雨一層涼了,你說是嗎?”

坐在白楊樹下的楊凡一邊衝身後的那個士兵說著,一邊將一片隨風落在膝上的枯葉拾起,送到眼前,仔細端詳起葉片上麵那錯綜的葉脈,不知想些什麼。而身後的那士兵還是如往常一般靜靜的呆立在那裏,並沒有理睬楊凡的問話。

雖然昨夜的那場秋雨將這片白楊林上的枯葉打下大半。但是仍有小半發黃的葉片緊緊的依附在樹枝上麵;此時,早間的晨光越過遠處的山頭,斜斜的照在這片白楊林上麵,給那些未曾落下的葉片上麵漆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一陣秋風吹過,金色枯葉婆娑而動;遠遠望去宛如上古神話當中的黃金林一般;而那些葉片上所沾的雨珠亦隨著秋風跟著金色的葉片一同擺動著,奕奕生輝;就像點綴在黃金林當中的鑽石一般,美麗異常。不時有那麼幾顆雨珠隨風落下,滴在了樹下的楊凡身上,在那藍白相間的病號服上流下點點水斑。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突然響起,不但打破了這晚秋早間的寂靜也驚動了那獨自思考的楊凡;循聲望去,卻見不遠處的草地上,一個身穿藍白條紋相間病服的男人雙手緊緊的卡住了負責看護他的士兵的脖子;而那聲尖叫正是那可憐的士兵所發出來的,雖說那士兵身上還配著預防危機情況發生而準備的大口徑步槍,但這個時候卻已顧不上扣動手中的扳機,現在他的雙手正緊緊抓著那個病人的雙手,拚命的往外掰著,想要在多存活一番;不過顯然他的力氣壓根比不上那個病人;蒼白的臉色很快變為了醬紫色,雙手也從那病人的手臂上頹然滑下,軟軟地垂落在兩旁。

雖然這士兵已然死亡,但是那個病人看似卻無半點鬆手的意思,反而更加加大了雙手的力度。

“噗!”

隨著一聲輕響,那個士兵的脖頸居然被那病人生生掐斷,一顆頭顱便從脖子上滾落到一旁的草地上麵;而胸腔當中的熱血立即如同一口噴泉一般高高的噴灑出來,在空氣中化為一團血霧,將身旁所有的物體上染上了一層濃濃的血色。

就在士兵的頭顱和軀體分家之後,病人隻覺的手中一空,有些茫然的四處打量一番,看著雙手上不斷下流的鮮血,病人似乎顯得格外的興奮,用舌頭添了添手上沾染的鮮血;猛然發現這邊的楊凡和其身後的士兵,激動的衝著這邊一邊大聲的撕喊著,一邊快步向著楊凡奔了過來。

就在距離楊凡不到十米距離的時候,隨著遠處一聲響亮的槍聲過後,那病人的撕喊聲遏然而止;隻見那病人此時的腦袋已然殘破不堪,鼻子以上的其他部分已經被狙擊槍擊碎,隻留下半個鼻子留在頭上;紅白之物沿著衣服上的藍色條紋緩緩流下,雖然如此,可是那身體卻繼續往前跑動了數米之後才頹然到地。

而這個時候楊凡身後的那個士兵終於是受不了這般血腥的場景,看著眼前近處的那具無頭的屍體,忘卻了自己的職能,彎下腰開始劇烈的嘔吐起來,很快一股酸臭之味隨著空氣中的血腥味一起飄到了楊凡的鼻中。讓楊凡頗為不適的用手捂住了口鼻。

“好一些了嗎?如果覺得舒服一些的話,我們就回去吧,我肚子餓了!”

聽的身後的嘔吐聲漸漸的舒緩一些,楊凡這才向著那個士兵問道;雖不知剛才負責監控那個病人的狙擊手為何不在第一時間擊斃病人從而導致一個士兵慘死。但是楊凡清楚知道現在自己的腦袋絕對出現在數個狙擊槍的瞄準鏡當中;所以不敢有半點異動,想要離開這裏,必須身後的那士兵對遠處高樓上的狙擊手發出可靠信號才可以行動。

“好了,你自己前麵走吧!”

楊凡身後的士兵聽到楊凡的問話後,這才想起自己的前麵還存在著一個定時炸彈般的人物,於是連忙挺直身子,往後麵退了幾步,剛才那名士兵的慘境還在那裏放著呢,不能不小心。在確認自己來到一個安全距離後,這士兵才向著遠處高樓上比了一個手勢,用手中的步槍瞄準了坐在輪椅上的楊凡說道。

楊凡在心中長歎了一口氣,雙手扶住了輪椅兩側的輪子,往前一用力,帶著自己往前行去;而那個士兵則極為小心的跟在楊凡身後,相互間一直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直到楊凡將輪椅推進前麵的那棟白色的二層小樓當中,看著門口那道20c m的防彈玻璃大門緩緩落下後,這才算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槍往肩上一背;衝著遠高樓再次作了一個安全的手勢,迅速轉身離開了這片鬼地方。

“思明,現在你都看到了?”

看著那個士兵比出安全的手勢離開之後,遠處高樓上站立的一個軍官將手中的望遠鏡緩緩放下,露出自己唯一的右眼,無奈的衝著自己身前的那個軍官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表哥?”

前麵的魏思明放下望遠鏡後滿臉驚異的看著自己身前的王君傲。剛才那下麵的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誇張,實在到了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步!一個人無論他雙手如何有力也不可能將另外一個人的脖子掐斷吧!而且頭部中槍之後還能往前繼續走著。在這裏所見到的一切都大大的出乎了魏思明原來的預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