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去找抽水機來將裏麵的水抽幹,你們就可知曉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陳叔擺了擺手,示意包工頭帶人去拿抽水機來。
包工頭將信將疑,帶著兩三個工人去工地拿來了抽水機,放入池塘中就開始“吐吐”的將水一輪又一輪的往外抽出。
這一抽,就抽到了天明,天邊翻起一抹魚肚白的時候,池子裏也開始見了底。
水分被全部抽空以後,包工頭讓陪同的幾個工人回去休息,又找幾個工地裏的工人抗了十幾袋子的水泥放在池子邊上。
氣喘籲籲的,弄好水泥後,包工頭抬著頭看向池塘邊上站著的陳叔方向問道:“陳叔,現在接著做什麼?”
“找多一些膽子大的青年過來,然後用鐵鏟子先進去挖。”陳叔滿臉陰晴不定的看著已經被抽水機抽空的池子底部,抬起右手指著下麵嶄露頭角的黃土說。
此時的水池被抽空,池子底部全是一些坑坑窪窪的黃土洞以及一些因為缺水而擺動不停的草魚,隱隱的,散發著一些惡臭。
“這是屍體的腥臭味,看來陳叔說的是真的。”我臉色一陣慘白,胃裏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始了翻江倒海。
不隻是我一個人,就連新來的幾個工人也麵部血色全無,一個個眉毛扭成了麻花的形狀,同時都接連站在池塘邊上彎腰做著幹嘔的動作,估計是早上沒吃東西,也沒吐出什麼。
被叫來的幾個挖泥的幾個工人也是被熏得一陣狂吐,結果誰都不願意下去,最後在包工頭的威脅加紅包下,才十分不情願的下到池子裏進行挖掘的工作。
威脅自然是辭掉工作,紅包自然不是白幹,會給工錢。
包工頭是一個典型的吃軟怕硬的人,他一般都是在自己老板那裏吃了苦頭,然後把氣出在自己手下的人。
“你們挖快點,別磨磨蹭蹭的。”包工頭站在岸邊一隻手捂著鼻子,一隻手不忘指指點點,同時滿臉焦急的看著池子裏邊的黃土越陷越深。
時間飛快,一連著幾個小時,池子裏換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屍體什麼倒是沒出現,一些死魚以及一些破衣瓦罐什麼的倒是不少,而且一應俱全。
“不可能啊,難道我算錯了?”陳叔掰起了十個手指頭,同時目光聚集在池子裏。
就在岸邊的眾人都以為陳叔算錯的時候,池子裏有人大喊了一聲:“不好了包工頭,挖出了死屍!”
我聞聲投去目光,池子底部的黃泥裏躺著一具血色全無的屍體,是一具四肢扭曲的眼鏡男,眼眶欲裂,麵部保留在死前最驚恐的一麵。
“真有淹死的!”包工頭一陣虛汗,不敢相信的看著池子底部的那一具屍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道聲音又炸響而出:“包工頭,又挖到了一具屍體!”
所有人炸響,議論紛紛,這片池子從來都沒傳出什麼淹死人的事情,沒想到今天一連挖出了兩具。
池子裏挖出的第二具的是一個老人,雙眼漆黑如墨,身體的肉皮已經被水泡得皮開肉綻,直直挺挺的躺在黃泥裏,顯然死的已經有一些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