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的起床,腳套上地上擺放整齊的一字拖,看了眼床頭和那邊朱紅色的衣櫃走出臥室。
客廳外一臉嚴肅的陳叔,坐在那我父親親手打造的背靠椅上,他身前是一片淩亂的茶幾。
邊上是一臉迷糊的老九,神色動作都有些拘謹,顯然他也算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親這樣子。
“誰讓你睡那房間?”
我這屁股剛坐上陳叔對麵的椅子,手剛提起茶壺準備喝口水清醒下,卻被陳叔的冷聲給驚得打了一個激靈。
我提著茶壺腦袋一陣紛雜,這老頭今天吃錯哪門子藥,我誰在我父親的房間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何至如此。
也許陳叔從我表情中看出來什麼,他伸手指著我背後道:“你看看你進去的房間是什麼?”
我疑惑轉頭頓時呆愣起來,我進去房間竟然不是父親的,而是他留給我媽的那一間而不是隔壁我老父的那一間。
“這,我明明進去的不是這一間啊!”我驚呼起來又轉頭認真的看著陳叔。
“喝就知道喝,誰那一間都不知道?”陳叔掃視了下茶座和我手中的水壺。
“我沒醉,隻是微醺而已。”我辯解道。
“是嗎?”陳叔冷笑一聲,又指著我手中的茶壺,道:“那你好好聞聞手中的茶壺是什麼?”
我想反駁但是理智告訴我眼前這老頭不是在開玩笑,就提著茶壺湊近疑問,都是被裏麵的騷味給嗆一鼻子,害得我打了好幾個噴嚏才止住那惡心的味道。
我想起來這是昨晚老九侃大山,他不想起來我順手扔給他方便的工具。
我把茶壺讓在一旁一臉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斜對麵那個始作俑者眯眼要笑不笑,被自己的父親橫了一眼才收斂住。
可陳叔卻也不說話,讓場麵有些沉寂。
本來按照正常邏輯,我應該詢問那件房間為什麼不能進去,可是現在不是時機,我不想觸黴頭所以轉移視線問道:“您怎麼一早過來有什麼吩咐?”
“哼哼,你現在可清醒?”陳叔斜睨著眼撇嘴。
我急忙站起來抖動了下身體,拍了下雙頰,道:“石垚二十四歲,木工程係隧道工程專業大學畢業兩年,現在是一名祖國基建一線的建設者,是未來國家複興的奠基者,是……”
“行了,別扯那些有的沒的。”陳叔揮手打斷我的長篇大論,雖然看似煩躁,但是我嫩剛從他變化的眼神看出來,他不那麼生氣了。
“好勒!”我輕笑著,輕微把坐上的酒罐和那些碟子盆子移開,拿起茶壺準備燒水。
等拿起的時候我想到裏麵裝得的是什麼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那啥,水什麼的就不喝了,昨晚還剩下一點就當……”
“還喝!”陳叔聲音極大又那麼突然,不但是我就是一邊那個賭鬼老九,都嚇得身體抖了好幾下。
我感覺揮手道:“不喝,咱們不喝了,您有什麼事情吩咐,我恭敬從命不帶反抗。”
“哼!”陳叔冷臉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