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身邊坐著的老九使勁掙紮,想要出手揍人,不得已我又做起保姆好好穩住他的情緒。
其實我一點明白老農是什麼心態,想來背後的故事定然不簡單,或者說出來會觸碰傷疤,典型的猶豫不決。
當然我的耐心有限,在我變臉的時候,老農才止住忽然話鋒一轉,“石豐年你可認識?”
“不認識!”我搖頭。
“你們不是出自棲陽村?身上也有泥刀,怎麼回不認識他。”老農說道。
我疑惑的看著他,回道:“棲陽是哪裏?”
“真不知道啊!”
老農說著,他似乎也不是問我,根本沒看我搖頭的動作,又自顧自道:“那也無所謂,隻要你明白那泥刀的人,欠我國興村一個人情就是了。”
“哦,那你認錯了,這是水泥刀跟我工作有關係,也就一普通的鐵具,不信的話你看看。”
我遞過去泥刀,老農卻是眼神一變露出忌憚,我心裏一陣失落,這點小心思被看透了,立即讓我有些尷尬。
“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老農神色恢複笑眯眯,他道:“國興想來你也不知道,我就簡短的說一下,然後你去做。”
我想如此也是好,因為現在在死人的域場裏,總讓我心跳不安。
然而讓我無語的是,側麵坐著的老農,所謂的簡短真的非常簡短,他隻言明要我們下去門外的井,否則的話老九吃下的麵,或者說是黑蛆蟲會變成蠱毒,啃噬了老九五髒六腑。
我倒是沒什麼感覺,老九臉色從紅彤彤變成紫黑,拉著我的手道:“十三啊,你說說話啊!”
“說什麼?”我驚訝看著他。
老九頓時眼中淚水流出來,哭吼道:“答應他幫忙辦事還需要問?”
“切,我又沒吃麵,被咬的也不會是我。”我擺擺手。
興許是這無所謂的態度,讓老九氣到了張口就要咬我,作為一個讀過大學,雖然是二本的而已,也比這高中都畢業不了的貨強,他剛有動作我就猜到用泥刀擋住。
他估計是氣瘋了沒注意,一口要在泥刀無刃的地方,傳出來的聲音我都提他感覺疼痛。
側麵坐著的老農起身走到門口,負手看著外麵的暴風雨,也有雨水淋在身體上,道:“你姓石吧!”
“不是,我姓劉!”我把母親的姓氏說出來。
“看來我認錯人了,那你們好好在這裏呆著吧!”老農說著走出屋子進入雨中。
我急忙要喊,老農已經消失在雨水之中不見蹤影了。
嘎吱嘎吱……
忽然屋子裏發出搖動的聲音,我頓時臉色煞白,腦海中已然有一道畫麵湧現出來了。
果然,在一旁老九喊疼的聲音中,放在轟然倒塌。
不對,應該說是被掀翻,好像有無窮的水浪卷過一樣,整個放在從門的那邊歪倒,接著屋頂被掀起倒飛出去,橫梁也支撐不了多久就倒飛,剩下的黃土‘啪啪’軟下去,與地麵的黃土融合一起成為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