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老農口中的早春深夜的雷雨天,一直震響在天宇四方,沒有了屋頂和夯土的房屋保護,我和老九一瞬間被雨水撲打在身。
濕和冷還是其次,那雷暴在身邊不斷震動,閃電距離很近的地方劈下,讓我的心狂跳著。
好在我發現屁股不在被黏著瘸腿的長椅,已經能夠自由活動了。
“十三……”雨水中老九拉著我一陣劈裏啪啦。
不過可惜,雷暴和雨水聲掩蓋了,我聽不到他那些粗言鄙語,雖然我知道他會說些什麼。
當然我也不想去解釋,其實我不是不在意他的安全,隻是不想被老農牽著走,所以想要製造一點平衡的事情,反正他是盛怒說什麼也沒用。
此時,雨中的院子早已沒有之前整齊規劃的桂花圃,也沒有的鵝軟石的道路,牆角邊的石頭椅子也東倒西歪,邊上的那棵綠油油的槐樹,變成了枯萎的狀態,在雷雨中搖搖欲墜。
槐樹的另外一邊那井,井口不滿著綠油油青苔,圍著四方的院子早也是殘垣斷壁狀態。
我彎腰提起腳邊裝著泥瓦工具的麻袋扛著背上,握緊手中的泥刀向著枯井走去,至於發瘋的老九,我根本不需要打招呼他也會回來。
“桌上的兩個鋼杯也拿走!”老農的聲音忽然傳來,但是不見人影。
“瑪德,老滑頭!”
我暗罵一身後轉身返回桌邊,把麻袋綁在背上,然後讓老九拿他自己那個,自己則是小心拿著被老農倒滿不知道是酒,還是其餘什麼玩意兒的那個。
老九拿著鋼杯也背著他的麻袋,跟在我身後罵罵咧咧,這讓我心裏一陣煩躁真想回頭踹死他,因為這貨罵的是他老爹,也就是我父親離去後一直照顧我的陳叔。
不過很快我被手中裝滿透明液體的鋼杯吸引住心神了,豆粒大的雨水不斷,可是我發現杯中的水卻是一直未有波動,認真觀察後我發現,雨水有進去杯,但是滿滿的狀態卻是未有溢出來。
我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隻能對著雨夜道:“老頭,這鋼杯是什麼狀況?”
“不告訴你!”老農說道。
“我日,你要不要臉?”我很生氣,這要讓人幫忙還這態度,也算是我平生僅見了。
“我要說你不停,你現在讓我說我就說,我的麵子往哪裏擱?”老農又是不見蹤影隻有聲音傳遞在雷雨夜中。
我氣得渾身發抖,怒吼道:“你就一個鬼,要個屁的麵子?”
“要你管,趕緊滾去辦事,不然你兄弟要橫死了。”老農回應。
我怒火難平想要臭罵一頓,但是想到自己好歹是一個有文化的人,不能對不起國家學校那麼多年的教育是不,所以隻能隱忍。
“瑪德,老頭你聽得懂普通話!”我忍背後的老九可沒那覺悟。
而經過他的提醒,我也反應過來了,打從在屋子裏老農撕下偽裝後,說話就是普通話而我也沒用方言,我竟然從頭到尾沒有意識到。
看來不得不說,我真的是太夠失敗,竟然一二三再而三的疏忽,要不是這老農有事要我們幫忙,估摸著現在我的真去見閻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