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後這裏可能被灌滿假忘川水,我整個人就不好了,到時候三方夾擊我死都不能好好死了。
“如果遇到無法避免的危險,用泥刀刺手心!”廣光在我要離開窪仁村最後一次教授我鎮符的話,在腦海中泛起。
當然他的意思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我剛剛有猶豫,因為他當時的臉色像是一個嚴厲師長,而不是一個帶著我解開捆住他們全村魂魄的恩人。
啪嗒啪嗒……
一隻隻血色的蝙蝠咬著我的手臂,神經傳動到腦海的疼痛,讓我知道不能耽擱了。
我伸出右手,左手持著泥刀狠狠的刺向手心。
“石垚你幹什麼,住手!”上方伸長四肢頂著縮洞的石睿,驚得都交出我的全名,他的咆哮道:“手心有命,右手是先天,現在泥刀開封了,你嫌棄自己活膩了?”
聽著他的話,我心裏有些訝異,但是還是毫不猶豫的刺下去,因為我不想被紅水帶著進入地獄的噩夢。
泥刀是一柄平坦坦也不鋒利的工具,但是如今有鎮字符散發的光芒,哪怕是寶刃都比不上的鋒利,在我意誌操控下,僅僅輕輕的觸碰一下,我手心傳來血蝠翅膀要我手臂都壓蓋不住的疼痛,鮮紅的血液瞬間飛濺而出。
不過並沒有浪費一滴,去不被泥刀吸收了個感覺,泥刀表麵像是一個氣球不斷膨脹,把所有的血蝠都逼開並且擠壓在洞壁,‘噗噗’接著一隻隻的爆碎。
然而這還不夠,下方的血蒼蠅和紅色假忘川也被逼下去,在這個不寬的洞裏,形成一個屏障把我包括石睿都保護在內。
“你神經病是不是?”石睿不用再伸長四肢定住洞壁壓縮,跳下來站在畫上,那張死人來充滿怒氣,道:“領域是可以隨便開的?你知道自己少了一年的壽命?啊啊……知道?”
“剛剛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我虛弱的微笑。
我確實明白為什麼廣光那麼嚴肅了,按照古話有言,不管是人還是鬼都有域場,這是保護自己的利器。
用通俗的話來說,領域就是一個人的氣場,隻是一般人都非常弱小,不會利用擴大不了,鬼卻是可以,畢竟從理論上他們沒有壽命一說不怕消耗,它們也自動擁有鬼術,誰說飛天遁地誇張了,但是比人厲害是一定。
比如人遇到鬼就會頭皮發麻雞皮疙瘩,就是領域被觸碰後的自然反應,而且氣息比較弱的,領域被攻破了就被鬼折磨。
現在我的行為,是刺破氣場擴大化,相處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那些血蝠氣場比我弱,所以能夠被我擠壓破碎了。
當然代價也是不小,石睿生氣也是有道理。
不過我並不認為自己魯莽,畢竟死小鬼自己剛剛也準備魂飛魄散,來幫我打開一絲生存的機會,隻是我不懂他的氣場什麼沒有發揮作用,要知道現在我的氣場可是輕易頂住洞的縮小擠壓。
“我沒有壽命可以浪費。”他似乎知道我想問什麼不冷不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