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繩子向上拉,烏雲中雷雨聲簡直把我的耳膜給摧殘至爆裂,腦袋也一陣暈眩。
好在沒過多久,興許隻有十多米距離,這是我心裏感覺,我們進入烏雲中我暈死過去,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外麵了。
救了我們不出意外跟老九沒關係,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是,那個自稱985畢業生的肖雯潔,臉色有些蒼白,胸前起伏不定秀拳緊緊握著,雙眼說不出的疲憊盯著一個方向。
見到的醒來後低頭道:“再敢用你那幹淨的眼睛看著我,小心我把你處理傳承後代的工具。”
“文痞!”我暗罵一聲起身,身體羸弱讓我晃了好幾下才站穩。
此時的我身體被繃帶綁得結實,被陰兵傷到的傷口傳來一陣陣清亮,就是散發出來的藥味有些刺鼻。
前方十二口棺材已然全部破裂,甚至不少口跌落鐵支架,同樣綁著繃帶的郭達老人和大黃,以及沒看出來什麼傷勢的石睿站在邊上嘀嘀咕咕。
一旁老九那貨背對著我蹲在地上,不知道做些什麼,就口裏一直在喊發財。
“謝謝你救我,還不知道學計算機軟件工程的還會醫術呢。”我轉頭說道。
肖雯潔被睜眼看著我,道:“你一個土木工程不還是做了泥瓦工。”
“一個係統的。”我下意識辯解。
果不其然被肖雯潔斜眼,她甚至還鄙視道:“就你會安慰自己,雖專業不對口也是常見,但是讀完大學搶人工作機會,還那麼不要臉也別無分號了。”
她的話讓我一陣羞躁,是有人那麼說過我,但是大多含蓄,特別是經常跟工程隊一起的時候,她是第一個如此直白,這讓我有些動搖是否換個工作。
“有自知還不錯,現在該談談正事。”肖雯潔臉色變得嚴肅。
我疏導了一下紛雜的內心,道:“是呢,你是怎麼進來這裏?難道是我們……”
“這就跟我去調查的事情有關係了。”肖雯潔擺手,道:“董浩大的父母死了。”
“什麼?”我驚疑。
“是的,我親眼看到了,正好驗屍還是我同學,正好在廣泰第一醫院工作,我跟他到太平間查的時候,正好也感應到地下有問題,才會進來這裏……”肖雯潔語速時而快時而慢的解釋。
她跟我們分開後,去廣泰一個九十年代的老小區,董浩大家在小區臨路的第一層,她剛到的時候,已然被吃瓜群眾圍得水泄不通了。
從群眾的隻言片語聽出來一個大概,她知道自己來晚一步了,借著同學的便利進入被警示條圍著的房子。
三室一廳的房子一片狼藉,地麵到處是血跡,董浩大的母親倒在廚房,額頭有明顯的鈍器所傷,手掌統一被從手腕砍斷,父親倒在那紅木沙發上,血肉模糊都看不出樣子雙腳別砍掉。
在場見慣世麵的刑偵警察,都感歎凶手的殘忍。
由於沒有留下任何作案痕跡,眾人尋半天也尋不到那丟失的手掌和腳掌。
肖雯潔稍微觀察就發覺不對,她是可以看見普通人看不懂的地方,畢竟她也擁有跟我一樣小鬼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