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罵第一個字開口後,後麵的所有東西都卡在喉嚨裏,眼睛好像是被戰馬的鼻息影響了,水不斷湧出來,不願意麵對的記憶從心底衝出來,一頁一頁的在腦海裏翻動。
“滿意了?”十秒後的我,隻能說出這三個字。
“還好,下次……”
“不許有下次了,小爺我心髒受不了。”我大聲喝止。
她沒握住經輪的手攏了下頭發,歪頭道:“看情況吧!”
我的眼角的水立即止住,對她露出黑臉,不過人大姐滿臉笑嘻嘻完全不給麵子。
“辣眼睛!”
這時被困陽符的李興朝罵了一句,我轉頭怒視的時候,連那隻戰馬也露出鄙視厭惡,看來死後馬非普馬了。
我吐出一口氣道:“不用掙紮了,你們沒戲了!”
“哼,如果不是必虛幻陽,你在我眼裏就渣渣。”
李興朝聲音還是那麼中氣十足鎮人心,可惜我不怕了,且後麵的十萬大軍也無所謂了,畢竟現在它們的王被擒拿了隻會投鼠忌器。
不過我還是低估了正規的軍隊,李興朝雙腿夾戰馬,馬蹄又再次躍起甚至都幾乎直離,李興朝舉起佩劍向天道:“戰,至魄消!
至魄消!
十萬大軍齊齊大喝端是震天動地的場麵,天上的烏雲都被震散了,然後大軍滾滾衝過來。
那邊距離最近的李同狀和李鵝兒無知無覺,依舊在親親我我之中,這邊我可是急得冷汗直冒,抓著泥刀的手都顫抖不已。
現在裏麵的住客石睿在醫院哪裏沒跟來,畫鎮符不說來不來得及,就是來得及麵對十萬大軍也沒用。
叮鈴鈴!
悅耳的銅鈴聲傳來,我轉頭看到肖雯潔在搖動經輪,臉色沒有剛剛的嬉皮笑臉而是無比的嚴肅。
“魂無所依兮,魄散人亡天憐地抱……”
肖雯潔輕輕的開口,如念詩經一樣,聲音極端美麗,我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如果有的話一定是盛開的秋海棠那樣讓人賞心。
奇異的是,隨著咒語的念動,十萬大軍的速度降下來,慢慢的殺機也在隱去。
腳下大地從我背後有滾滾的紅黑煙撲向大軍,我轉頭看了下竟然是陽符發出來,細細觀察後發現肖雯潔念動咒語時,在特殊的律動才會發出來。
“解降?”
李興朝臉色震驚,他胯下的戰馬也無聲在焦急的轉動著,用馬蹄狠狠的踏著黃紙,卻未能夠破壞。
聽到他的話後,我側頭看著肖雯潔那恬靜又嚴肅的臉龐一陣疑惑,解降我是知道,一般在我國西南地區和東南亞都有。
可是我從來沒想到身邊竟然就有一個,要知所謂的解降師,都非常厲害的狠角色,幾乎都是中年的人且以男人居多。
這一刻,我看著肖雯潔感覺陌生起來,也許我從來對這位一起長大夥伴不了解。
細細一想又沒覺得什麼,因為當初幾個人,我就知道老九是什麼貨色,其餘的家庭背景從來都是迷,即便死去的餘蔓蔓嚴格來說,她的父母我也沒見過。
肖雯潔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念咒的同時眼睛還對我眨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