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上現在是應對夏季,橋麵一團團的小綠色火簇跟惡魔眼睛一樣,帶著一股炙熱氣息飛舞著,下麵河水咕嚕嚕的叫著如滾開的水,偶爾還冒出來一些煮熟的特殊東西,由於長得很像是我身體部位,所以我沒細看。
“你還在?”對方不回應我隻能出聲了。
久久之後還是沒有回應,當我準備不顧一切衝過橋麵的時候,對方忽然道:“你可以走了。”
我的雙腿頓時有些乏力,因為這聲音跟剛剛語氣不一樣,如果說剛剛是公務員辦事那樣機械,現在就帶著一絲陰森,仿佛對麵的城鎮就是地獄,對方是迎接的鬼卒。
“還不走了?”聲音又響起。
“走,我馬上走!”我猛點頭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疼痛讓神經恢複正常運轉,然後我回頭都不敢亡命狂奔。
身邊的景色四季不斷變化著,寒冷交替讓我身體一陣好受,我懷疑有中暑又感冒了。
噔噔……
我不顧一切的下了階梯,還好非常正常這次木梯聲音都沒發生,剛剛好是眼睛看到的九個階梯。
衝下去的一刻,迎麵的是兩張臉和一張鬼臉,不由分說的那對男女一左一右的拉著我的手就狂奔,足足遠離橋大約有五十米後,他們才停下裏放開我的手腕。
“你們幹什麼?”我喘著氣道:“我剛剛死命狂奔許久了,累得要死,你們還來這樣是打算讓我提前見祖先?”
“陰婆婆在,虧你能呆那麼久。”肖雯潔一手搖著經輪,一手扶著胸脯喘息道。
“陰婆婆?”我轉動僵硬脖子回望,哪裏哪裏有什麼橋什麼河流,隻有一大片灘塗。
“是。”李同狀回,我轉頭回來的時候他還抱著雙膝,低頭大口大口吐氣。
我頓時心裏複雜的情緒翻滾,我竟然見到了傳說中的玩意兒,陰婆婆就是河婆婆的原始版本。
在上古之時,傳說人死亡之前見到不是自己的一生,也不是什麼陰司,而是路過一個橋,遇到一個拄著樹藤拐杖,身穿麻衣綁著雙辮子馬尾,一臉泛青皺褶如山巒的駝背婆婆。
她會問你的生辰名號,接著什麼也不解釋就放你走,之後你越過橋麵就會失去記憶。
後來死延伸的出來的版本孟婆湯就是這裏由來,當然有人也說反過來,不過無從是證實,因為見到的隻有死人。
“幸好剛剛我報的不是自己的名字,性別也說反了。”我心有餘悸的說道。
李同狀抬頭道:“對啊,我聽到了。”
看著他不善的眼神,我立即避開視線,我不說自己講的是誰,現在手機這裏不可用,沒法錄音他那我也辦法,不信他敢去問陰婆婆。
“他也說你的名字,正好他把你的性別說是變性。”肖雯潔緩過氣抬頭看著我的眼神很是可憐。
我心裏那個怒氣蹭蹭的往上冒,指著李同狀道:“缺德不?”
“那你?”他反問。
我啞口無言,其實我雖然不說變性也差不多了,也沒吃什麼虧我生氣也浪費力氣就揮揮手帶過了,至於肖雯潔說的是誰的名字,我不問也知道一定是死去的餘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