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方落腳的速度超出我的想象,眼看著越來越近的腳底板,我的心裏充滿著不甘心,手指還在顫抖著畫著,血液在泥刀傷隨著我指尖流動,幾乎已經臨近最後一絲了。
“沒戲了!”
當紫色大塊頭的腳底距離我腹部隻有三厘米的時候,能把地麵都離開的力道,我這小腹能承受得住?怕是要斷成兩節了。
我清醒知道我真的沒有任何希望,哪怕我如何甘心也抵不過時間的緊迫。
人說在死亡的一刻,時間是不存在的,我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在我眼中那紫色的腳和腳底板散發的紋絡被定格住了。
我沒注意精神渙散了,是因為腦海中過往的經曆一點點的浮現出來,這就是死亡回顧我認為。
“還愣著幹什麼?”一聲爆喝在我耳邊響起。
我的耳膜被震得嗡嗡響,腦中的畫麵紛紛崩碎,回歸現實的我看到的是一個高大的背影,已經那頭金燦燦的頭發,他的雙手抬著那大塊頭的腳。
“畫啊!”他又爆喝。
我急忙凝聚渙散的精神,顫抖著指尖落下最後一節,鎮符完成符文流轉泥刀爆發金光。
高大的金頭發背影,似乎察覺背後的氣息一個閃身跳到一旁,我順勢把泥刀擺在我腹部上,那紫色大塊頭終究是沒有智慧,腳底被無刃的泥刀且豆腐塊一樣的插進去。
嗚嗚……
大塊頭發出叫聲,分不清楚是慘叫還是什麼,反正不到一秒後那雙深淺不一的研究暗淡,然後伸手紫色如潮水一般褪去,接著應聲而倒,我的泥刀還深深的插在它的腳底。
我躺在地上喘著氣,道:“謝謝你!”
“謝個毛啊,畫個鎮符都那麼慢,虧你還自稱走陰人。”金發人跨過我的身體,拔下泥刀扔還給我。
這次我看清了他的容貌,心裏一陣怪異,這家夥就是之前我在劉府時候遇到的那個洋鬼子。
我沒撿起泥刀,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幹你屁事。”對方語氣相當不好。
“好吧,再次謝謝你救我!”我說道。
他在屍體上一陣摸索,背對著我道:“誰是來救你的,我隻是想要這屍體而已,收屍懂不懂。”
“懂!”我不懂裝懂。
金發洋鬼子也沒說什麼,拿出一個布袋把屍體收起來,轉身蹲著盯著我不言,被看得一陣發毛的我,不顧身體的傷勢掙紮要起來,卻被他用手按下去了。
感受到手心的溫度後,我驚疑不定的道:“你是人?”
“不然,就你能進來中間站?”他的語氣還是那般不好。
這完全跟之前在劉府抓住我的時候立場轉化了,我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當然也不在意語氣問題,畢竟人家救我了一命。
我用嘴大口大口吐氣和吸氣才又開口,隻是還沒出聲就被金發洋鬼子,拿出一根如筷子一般的木棍插進鼻子。
疼,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