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宏放聽到老九的話從藤椅蹦起來,頭也不回的衝出屋子,我剛好被老九抓著手臂來不及阻止。
“該死,你留這裏照顧椅子上大姐,我去把他帶回來。”我甩著手道。
老九死活不肯放手,雙手都把我手臂捏出血色,使勁給我搖頭道:“不要,你說這屋子有問題,哥哥感覺那大臥室陰氣很重,我才不要一個人呆著。”
“那你去找於教授。”我說道。
“不要!”他又搖頭。
我氣得咬牙切齒,道:“郭達大叔讓你來這裏,就是因為算到這裏有危險,需要你的幫忙,你能不能有點用處?”
“不能!”他頭接著搖,我心裏很希望他搖掉。
當然這完全奢望,眼看時間一點點流逝,於宏放沒消沒息,我急得腦中靈光一閃,指著桌麵上的紫色茶壺道:“那東西是我剛剛從墓地拿出來的送給你了。”
這招果然有效,路癡兼賭鬼的混蛋立即放棄我,跑過去捧著茶壺傻笑,我乘此機會衝出屋子。
此時屋子外長長的走廊,因為外麵的天黑的緣故,透風窗戶都沒有官員了,走廊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隻有水流嘀嘀的聲音。
我頓時心髒有些急促跳動,要知道之前隨著肖雯潔和李同狀被種鬼身後,水聲都已然停止,現在有開始流起來,說明那玩意兒可能又回來了。
好在手中的泥刀鎮符還沒有消散,同時還發光能當光源,否則我真打斷放棄去找於宏放了。
我小心走在走廊中間線摸索前進,問我為什麼不掩著牆壁?
按照在泥刀錄上看到的記載,凡是陰氣重的地方,牆壁絕對是最危險,有時候可能冒出個人頭,有時候會出現血水,甚至有手伸出來把你抓進去裏麵,到時候永遠別想出來,所以留給反應的空間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想到這裏我有些疑慮,老九這坑是怎麼跑進來這黑暗中?要知道他的體質比我的還淒慘,對於邪物和陰氣碰撞更有幾率,外麵黑乎乎一片無人跡,還能說是有車不怕,可這樓他是在上來又這麼沒迷路?
“難道,那是幻化?”我頓時驚跳起來,轉身立即返回屋子。
昏黃的燈光下老九不見了,隻能依稀看到藤椅上柳懷蕾做起來,聽到我的腳步聲回頭,兩個瞳孔發出詭異的光芒,對著我癡癡傻笑。
“要死!”
我心裏暗叫不好,柳懷蕾鬼上身了這是,我強製安撫住心中的不安,握緊手中的泥刀,喝道:“立即馬上給我離開,不然休怪我不講情麵了!”
“嘎嘎……”
柳懷蕾開口發出烏鴉一般的小聲,客廳小陽台外的冷風也在這時湧進來,我渾身雞皮疙瘩暴起想要後退。
但是想起於正誌,想起自己在環境中叫出的‘媽媽’兩個字,現在麵對被鬼上身的柳懷蕾,我怎麼能夠不理會轉頭就走?於是我抹去額頭的汗珠咬牙移動過去。
柳懷蕾起身麵對著我,那種笑聲更為難聽了。
“是幹……我的媽媽啊,這是什麼玩意兒。”小屋子傳來老九的喊叫。
我心裏一陣放鬆,看來老九是真老九無疑了,但是看到柳懷蕾狀態和她的笑聲疑雲又起,如果不是老九那會是誰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