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狀說是尋到一處山泉就去清洗碗筷,我們幾人盤坐在樹下等著時間的到來。
夜晚一般在睡眠中度過非常快速,等待可非常煎熬,那一分一秒都如同一月一年,我心裏漸漸的不平靜。
為了保持著冷靜,我起身拍掉屁股後的草葉,把軍用的電筒交給鹹文斌教授,接著夜色在小樹林走動。
沙沙……
秋風掃落葉的聲音,在夜晚格外的清晰,我腳踩著枯葉也發出聲響,與其一起像是奏響夜曲。
說實話,我甚至認為是哀樂,因為自從進入巫童村所在的地方心情就忐忑不安。
按照我們來到這裏之前,北黃鎮的居民所言,巫童村向來不接受外人進入,哪怕是公家人的人很不能,從村裏出來的人閉口不談,甚至一說巫童村,大多臉色大變匆匆離開。
這哪怕是再傻的人也明白,巫童村怕是大大的古怪,不可能隻是風水局那麼簡單。
嘩啦啦……
清泉流水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我回神過來的時候,看到前麵三米李同狀正撅著屁股,在一個小池子邊洗東西,動作有些古怪,手提著一個鋁鍋,僵硬沒有動彈,裏麵的泉水不斷流出。
“狀狀!”我叫了聲,他並沒有回應還是保持著的動作,我怕出事快速走過去。
然而泉水清澈無比,倒映著周圍樹木和稀疏的天上星辰,根本沒有任何異樣。
我伸手拍拍他,道:“你到底發什麼呆?”
“剛剛,剛剛……”他回神說著磚頭,半天憋不出一句話,倒是臉色蒼白汗珠如雨。
“到底怎麼了?”我鄒眉頭問道。
“沒事,沒事!”他急忙搖頭,隨便洗洗把碗筷收緊鍋裏,招呼也不大就跑回去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一陣無語,想來下沒有立即返回,轉身站在這個不到一米見方的小水池前凝視水麵。
水麵漣漪不斷,看似從地下河冒出來,順著石頭縫隙流向不知之地。
看著沒什麼稀奇的,我蹲下裏伸手進池水,差不多是二十多度的樣子,並沒有我想象的冰寒。
“奇怪了!”我轉頭看了二十來米火堆中的李同狀。
這**一般不會大驚小怪,畢竟天天在太平間摸屍體,我可不認為有什麼東西能嚇到他,可剛剛那神色比唯物主義的人看見鬼還驚恐,從其表現來看也不似作假。
當我轉頭回來的時候,忽然水麵浮現一張人臉,雖然一閃而過卻能看出來是是一個男性,可由於樹木遮擋月光又太快消失,沒能看清具體。
我安穩住跳動的心髒,等到了寒毛消散後,有靠近一點注視著。
整整五分鍾過去,水麵並沒有再出現什麼東西,隻有那水底下的冒出來的水,形成的小泡泡和蕩起的漣漪。
我思考一番,謹慎身後碰了下水,一分鍾後果然有出現一張人臉,是一個大約隻有二十幾歲的青年,蒼白驚恐的臉讓我嚇一跳。
這次也停留比較長,大約有十幾秒,最後幾秒的時候能看見他嘴巴張開,在講著些什麼東西。
之後消失無蹤,我在伸手進去池水裏,再也沒出現人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