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同狀的靈魂站在岩石,望著水茫茫的四周欲哭無淚,我們就是身在一座孤島了。
現在的我們要是不明白那模糊的身影,實際上是故意改規則,讓李同狀靈魂可以自由移動,那麼這段日子在幾次生死徘徊的經曆就都浪費了。
不過我內心並沒有多慌亂,畢竟就在一個小時前我才在為死亡禱告最後的意願呢。
冷靜使得我想到一些信息,我看著那踏著滾滾浪水而來的石頭人,以及其身後彌漫水汽晃動的怪物,道:“你有沒有察覺出來,劉做棟在上麵巫童村祭壇上,最後把那半身女人殺掉時候的有些古怪?”
“神色還是動作?”李同狀的靈魂飄過來說道。
我側頭看了他一眼,道:“都有,而且……”
“對啊,巫童村那個本來控製蜈蚣的人靈魂跟他融合了。”李同狀說道。
“我的意思不是那個意思。”我看著他說道,他露出不解外頭,我又把心裏的猜測吐出來,“按照推測劉做棟也是走陰人,我們……”
“我們不可能被人上身,特別是作為同類人,不管是巫師還是蠱毒師。”李同狀眯著眼,靈魂蒼白的臉色浮現一縷詭異的微笑,“那死胖子一開始就有意如此,那麼今日的情況肯定也有推測。”
“我們還有機會。”我與他對視後也笑道,“如果猜測錯的話,那人影中有應雨露部分,有那個女人的部分,甚至靈魂也糾纏一起了。”
“她趕我們過來,是因為那手和腦袋不是應雨露的,而是她自己的也是克製她的。”李同狀靈魂越說越興奮。
但是我還保持著一份冷靜,看他那麼狂就潑冷水,道:“可惜我們現在被水圍繞著了,要去那湖底提那兩雙可以是不容易。”
“嘎嘎,那你就錯了。”李同狀靈魂那囂張,感覺已經搬回局麵,而不是我們被圍困。
我皺著眉頭道:“你能收斂點?記住我們現在不知道湖的方向不說,就是知道也過不去。”
“我們……嘿嘿。”李同狀靈魂負手傲立在岩石上,頓了下直到我想用手中泥刀揍一頓,才開口道:“腳下岩石就是那個湖。”
“何以見得?”我再問。
“湖大概有三平方公裏左右,那時候天黑隻有月光,你看不到有個小島而我看到了。”李同狀靈魂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很是欠揍。
“是是,你很厲害。”我隨意敷衍滿足他膨脹的虛榮心,揶揄道:“那請問現在熱水可燒我肉身,也會滅我們兩的靈魂,怎麼下水去撈?”
其實我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這丫不會也是路癡吧,竟然認準一個方向逃命,最後怎麼會繞回那個湖。
“你手中百萬符紙是不是隻有一張了?”他問道。
我點頭伸手拿出衣服內口袋中真空袋,裏麵隻有一張黃色的符紙,也就是鎮鬼專用。
“這鎮鬼鎮不住,就是我們兩個綁在一起,也激活不了達叔力量的十分之一。”我說出事實。
李同狀的靈魂卻沒有一絲變化,還是那副運籌帷幄的欠扁表情,眯著眼盯著我手中的真空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