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狀在我示意下飄向石棺那邊,一開始老漢還是無動於衷,然而隨著李同狀靠近他的臉色有變化了。
站住!
老漢兩個字非常大聲,即便是地麵上那密麻麻蠍子都叫聲都蓋不住,甚至我的耳朵都嗡嗡作響。
他之所以那麼著急,顯然看出來李同狀不是要碰石棺,而是入主那個單膝跪著的鎧甲。
從這我也推測出來,老漢打從一開始看得到李同狀,現在隻要李同狀碰到鎧甲,那裏麵的骨架一定會粉碎,雖不見得會破局,但是一定會影響一些東西。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老漢隻是虛張聲勢,目的是請我們入套。
這兩種幾率各半,以目前的信息是不好推導,隻能李同狀迫近,而我緊盯著老漢表情以此推測。
“年輕人,不覺得有些過分了?”老漢持著刀冷眼說道。
我笑著麵對,調整了下坐在岩石上的坐姿,慢悠悠道:“現在說話沒有口音了,你剛剛可是很有小本子的味道呢。”
“我本就是混血有何不可。”老漢這解釋我早有預料了。
我不是民族主義者,懶得理會這說辭,眯著眼盯著他臉部,希望能從起微動的表情看出些什麼。
可惜這老漢真是一個老油條滴水不漏,那張老臉從頭至尾還是冷淡得很,眼中也隻有殺機。
我腦筋一轉,笑道:“之前我在樹林裏遇到一個好玩的家夥,不知道你是否認識?”
“哼!”老漢冷哼,微表情有了一絲變化,那是一種厭惡的情感。
這種感覺我很熟悉,當年我不喜歡一個人也是如此。
有突破口就好辦了,我歎氣搖頭道:“那小夥子很能幹,給我指條明路不說,還打算跟我裏應外合……”
“該死!”老漢勃然大怒,忽然轉頭對著巫童村那個方向咆哮,“有情況!”
“什麼情況!”山子惠聲音第一時間傳來,接著是噪雜的人聲。
“那個混蛋的靈魂出現了。”老漢怒火絲毫不做假。
我趁機扭頭與李同狀對視一眼,他靈魂飄在那鎧甲麵前,指著鎧甲沉默不語。
但我卻明白過來了,我們進巫童村遇到的那個穿西晉衣服的年輕人,就是眼前跪在地上鎧甲裏那骨架的靈魂。
我轉頭回去往想血池外,老漢已經幾乎要暴走狀態,凡是靠近他的蠍子都被其用腳狠狠踩碎,更遠處那堆巫童村的人也差不多情況,領頭的山子惠也不例外。
這樣一來不但我們這裏探清楚對方底細,就是石睿那邊也輕鬆許多,雖然受到劉做棟控製的綠毛三眼蜘蛛已經損失過半了,他本人也傷勢也有些嚴重。
我費力起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墓碑,按照背麵的符號是屬於亢,也是我們唯一可以利用的一招。
趁著沒人注意我這邊,我迅速咬破手指在泥刀傷畫下鎮符第一段,完成後雙手持著泥刀把向著那符號劈去。
嘭!
發光的泥刀與墓碑撞擊一起,震耳欲聾的聲音傳出來,還有我發麻的手臂,要不是另外一手早就受傷發麻,估計要被震得疼死。
當然另外一手不好受,可是我顧不得那麼多,靠著正常一點的左手又舉起泥刀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