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三個字,像是拿著擴音器發出一樣環繞在我腦海裏,想要驅逐卻無論怎麼用力都沒用,三個字就是泡泡糖粘著我不放。
轟!
忽然腦海中傳來如雷鳴震動,我感覺自己要爆炸了一般張口大喊著。
“別吵了!”李同狀的聲音傳來。
我卻無法忍受腦海的疼痛喊著,知道三分鍾之久後才停下來睜開眼睛。
我躺在地上身邊站著李同狀和鹹文斌教授,以及那個女娃娃頭,遠處是戰火紛飛的爆響聲音。
“我在哪裏?”我開口詢問,好像牽扯身上的疼痛,冷汗經不住的冒出來。
李同狀低頭俯視著我道:“別亂動了,好不容易把你從死人堆裏拖出來,你可知道浪費我幾張百萬符紙?”
我很是疑惑他什麼意思,但是由於真的身體很疼,到處像是被撕咬一樣,不敢再開口隻能沉默。
側頭的時候,我發現邊上的河流還是那般血紅,那橋中間斷掉隻有兩邊冒頭。
“不對……啊疼!”我下意識喊出來,感覺身體快要散開了一般,且聲音也有問題嗓音非常沙啞。
“都叫你別亂動了。”李同狀搖頭道:“你身體被那些死人咬得到處是傷痕,脖子上也不例外,說話沒漏風算你運氣好了。”
我沒有理會而是閉上雙眼,事情大概我也了解了,可是我不願意承認剛剛陰路上的事情,是我根據他們的談話自我演示。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慢慢的我回複差不多,雖然很疼但是能開口了。
我立即掙紮起來,道:“剛剛我進入陰路看見我父母了。”
“扯淡,在王墓前開陰路是打算找死?”李同狀非常鄙視。
我沒心思跟他爭執,在鹹文斌教授的攙扶下站起來,看著頭頂隻剩下一個腦袋的女娃娃,道:“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
“大概也許應該是。”女娃娃少女聲沒有一絲波動非常平淡。
我卻不滿意的道:“你能不能有一句實話?”
“都是!”她隨意敷衍我。
我很生氣很想吼,卻怕牽扯傷口隻能強忍著,道:“剛剛我在陰路上,你解釋關於我父母親和王墓的死去,是否是真實?”
“沒有!”女娃娃眯著眼說道:“你不要再給自己加戲了。”
騙人!
我望著她的腦袋和神色,心裏唯一的感覺就是兩個字,當然我不否認自己加戲,可是我也確認剛剛腦海中三人的聲音不是我幻想。
畢竟李同狀跟我熟悉,我知道他是什麼德性,可是鹹文斌教授和這女娃娃,我根本無法為他們的話語加戲。
我掃視著三人,李同狀與我對視很是淡定,女娃娃眯著眼,他們都讓我看不出來真假,唯有扶著我的鹹文斌教授低著腦袋。
我側頭望著他道:“教授,你作為人民教師,是不是不能說謊?”
“我是教授不是教師,不夠格啊!”鹹文斌搖頭歎氣,卻一副肯定的語氣。
然而我還是看出來言不由衷,我半眯著眼與他直視,過程足足有半分鍾,他最後受不了轉頭過去,道:“你不要逼我了,我實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