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又不是耍雜技的……”格萊沙心裏悶悶的想。
在竹篙男的要求下,格萊莎雙手各揣上了一團冰塊,頭上確定了一個盛滿水的平口盤子。
“在冰融化之前,繞過你麵前這條山脈,山那邊有一隻剩兩麵牆的山神廟,很好找的嘛。嗯,你到了山神廟之後再折回來就好了。記住,在冰塊融化之前!”竹篙男的聲音在後麵大喊。
兩分鍾之後……
“唉,怎麼說你好呢。不是自誇速度快麼?”竹篙男一副找抽的表情衝著格萊沙說道,“冰塊都化了一半了哦,而且頭上的水也就剩下一半了,嘿,看看你這身衣服被大樹丫子刮的……”
這種雜耍般的長跑訓練從此開始是格萊沙每天的必修課程,聽說這是竹篙男根據他的魔偶生理學設計出來的科學訓練方法。格萊沙極度懷疑他是剽竊了頭文字D裏麵拓海的老爸的創意……
竹篙男總是以自己的先進事例勉勵格萊沙:“大哥我年輕的時候經常給人打工送冰棍都不用冰箱的,從天津衛的塘沽港跑到楊柳青,冰棍從沒融掉過一滴水。像你現在這個距離,差的就更遠了。快練快練!”
“那時候是冬天吧?”格萊沙小聲道。竹篙男冒起一頭冷汗:“去,穿針去!”
針線活是竹篙男給格萊沙設計的第二個必修課,在田家溝,有一個宅子是專供魔巫的家屬們在這裏縫縫補補或者做點女紅。當竹篙男正式取得了格萊沙的訓練權後,就把他帶到了這個地方:“各位大媽大嬸,這是我新來的遠房表妹。別奇怪嘛,這孩子長得是醜了點,不過您看這個子,在城裏就是一個專業模特的料。什麼,嫁不出去?可不是嗎,她媽媽也愁這個呢,所以把她送到這裏來,讓她跟著學點女紅手工什麼的,咋說女孩子得有門手藝不是。來,沙沙,以後跟著吳媽好好學的幹活!”
無視格萊沙爆發的怨念,竹篙男天天把他押到女工房學藝。沒辦法,打又打不過,隻能聽任竹篙男的安排了。“簡直是虐待啊!我帶你找大竹篙理論去!”蘇丹倒是為格萊沙鳴不平。“算了算了。”格萊沙說,“何必呢,反正也不用動腦子。”
不過竹篙男說,動作控製的精確程度往往是魔巫高手的瓶頸,而這樣的針線活對格萊沙的日後生活確實起到了他所料不及的作用。
一個月後,當格萊沙舉著他繡成的第一幅作品《落日春宮圖》向何落日示威時,竹篙男已經可悲的發現,他已經追不上格萊沙了……
每天夜裏的訓練項目是蒙眼解結。一條麻繩亂七八糟的打上了七八十個結,蒙上眼睛的格萊沙如果不在規定的時間內解開就要麵對第二天幫全村的老娘們兒做針線活的悲慘命運……漆黑的眼前,每一次摸著一大團麻疙瘩,格萊沙都頭皮發麻。
“不樂意是吧?”竹篙男一臉壞笑,“來試試這個。”說著格萊沙手裏一輕,接著麻繩疙瘩團換成了毛線的,一個星期後又換成了漁線!
比起來格萊沙還算最喜歡雜耍長跑訓練了,至少不想另外的兩項技術活那樣讓人窩火。每次蘇丹還有馬婷來女工房看他時,都要看著他纖纖十指飛針走線的樣子笑得東倒西歪。
在竹篙男的安排下,格萊沙搬到了村東竹篙男的住所,跟著竹篙男訓練。蘇強去了趟北煉堂之後也回來了,隻有馬雲,聽說根北煉堂的人一起去麵見長老團,一直就再沒有音訊。不過馬婷倒是樂得她老爹不在,整日和蘇丹,田守義混在一起。
對於田守義,格萊莎本來以為馬婷和蘇丹不會給他好臉色,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都是年輕人說得攏,畢竟兩個女孩在這鄉下也沒有別的娛樂,在格萊沙被竹篙男虐待的這些天裏,小田和大家迅速的混熟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