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此時是淩晨二點多一刻,十八號碼頭,幾個身穿黑衣男人正滿臉焦急的在九號儲物倉庫的門口不停地來回走動著,時不時的看看手表與遠處,門右邊上靠著一個右腳在前左腳微微彎曲在後的短發女人正低頭修著左手的指甲。
“坤哥,距離約好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五六分鍾的時間了,高鵬跟葉易那倆小子怎麼還沒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那幾個不停走來走去的黑衣男人當中,一個人以不安的語氣開口向一個身邊的同伴詢問。
那名被叫做坤哥的男子剛欲開口說話,一直靠在門邊在修指甲的那個一身黑色緊身皮衣的女人站了起來,來到眾黑衣男人前開口輕聲說道:
“別說話,有人來了。”
果不其然,片刻過後,遠方一輛沒有開燈的小車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不一會兒那小車由遠而近,停在了他們跟前,這會兒他們才看清那是款奧迪Q7。
車門打開了,從上麵下來一個男人,此人正是一幹黑衣人所苦等的高鵬,一米八幾的個子,看起來很是健壯。
坤哥一幹人等看清楚來人之後迅速地圍攏了上來,隻見那高鵬像是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給嚇到了,臉上沒有絲毫血色並且臉上全恐懼的表情,全身劇烈的顫抖著,褲襠濕漉漉的一片。
高鵬看見有人向他走來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並閉上了眼睛,一副引頸待戮的樣子。
片刻過後,高鵬見沒有反應便睜開了眼睛,看見坤哥人等正滿臉怪異的看著他,他鬆了口氣“啪”的一聲癱在了地上。
那個身穿黑色緊身皮衣的女人見高鵬反常的狀態,皺著眉開口詢問道:
“高鵬,你怎麼弄成這幅模樣了?葉易呢”
高鵬這會兒緩過氣兒來了,看著那個黑色緊身皮衣的女人咽了口唾沫,顫抖著用驚恐的語氣說道:
“蝶姐,滿屋子兩百多號人啊,全被殺了啊,連全屍都沒有留下。滿屋子全是血跟屍塊。”
那個叫坤哥的男人不屑地切了一聲說:
“不就是血跟屍塊嗎,你至於被嚇成這樣嗎?”
那個被稱為蝶姐的黑色緊身皮衣的女人仍舊皺著眉回頭看了那個坤哥一眼嗬斥道:
“你閉嘴!把他扶起來,進倉庫裏再說。”
隨即又向另外三個黑衣男人說
“你們散出去警戒,保持聯係,有情況隨時向我報告。”
那三個人點了點頭轉身散了出去,各自找了一個隱蔽且視野開闊的地方潛伏了下來。
那個坤哥跟高鵬個頭差不多,扶起高鵬來到是不費什麼事兒,隻是跟吃了一個死蒼蠅般惡心地一把把高鵬拉了起來,跟在蝶姐的後麵先後走進了九號倉庫之內。
在他們離開後,周圍迅速安靜下來,隻剩下風聲跟海浪拍擊海岸的聲音。遠處的黑暗中似有一個身影一閃而逝。
在申城郊外,一棟豪華別墅門口停著大量的警車。一道黃白相間的警戒線被設置在別墅的周圍,一批全副武裝的特警站在警戒線前。不遠處有一群聞訊而來的記者,一些民警正阻擋著他們,不讓他們進入現場。
遠處突然出現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向著停著的警車地方疾馳而來。“吱……”一陣刺耳的刹車聲響起,那車停在了警車前。
從車上下來了一個女人,穿著一身職業裝,一頭齊耳短發,看起來幹練無比。從警戒線裏走出來一個身穿便衣戴著白色手套的男人,迎向那個女人。
不等走到跟前,那個一身職業裝的幹練女人就向那個迎來的男人簡潔地詢問道:
“情況怎麼樣?”
那個便衣男子走上前來遞給那個女人一副白色手套並迅速回答道:
“情況很嚴重啊,頭兒,你進去看吧。”
那女人跟那便衣男走到警戒線前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就越過警戒線向別墅裏走去。
別墅內,一群身穿製服的警察正在仔細清理著現場。那個幹練女人和那個便衣男走了進來就又有幾個戴著白手套的便衣男走了過來,其中一個開口說道:
“頭兒,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更加嚴重無數倍啊。”
那個幹練女人皺著眉,她一進門就聞見了濃厚的血腥味,隻是地麵上已經快被清理幹淨,隻剩下些許暗紅。
但作為一個老資曆的重案組刑警,她一眼便能看出來那是血液被清理後剩下的殘留。隻是她奇怪的是,這樣的暗紅不是隻有某一塊才有,而且整個地板都成了暗紅色的。
這也就意味著必須要有很多人血濺當場才能形成這樣的現象,空氣中濃厚的血腥味告訴她,這是個前所未有的棘手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