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義回頭看去,卻見幾個萬劍宗的地址,正一臉譏諷的看著他們。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其中一名弟子,在經過小茅屋門口的時候,還不忘將旁邊曬的一些草藥給踢翻在地。
孫澤濤修為盡廢,雙目失明。但是這辨識草藥的本事,卻還是在的,因此偶爾也會到樹林那裏,挖一些草藥來治療自己的傷勢。
還沒有等蘇義說話,那幾個闖進來的弟子,便立刻怒視著他,問道:“你是何人座下弟子?你可知道,這個地方可是屬於我們趙師兄的,這間茅屋,還有你旁邊那個廢物,都是我們趙師兄的。”
“趙師兄,趙誌天?”蘇義疑惑的問道。
那名弟子立刻上前一步,嚴厲的怒斥道:“大膽,你竟敢直呼趙師兄的大名。還不快跪下磕頭,向趙師兄賠罪?不然的話,沒你好果子吃。”
“我要是不跪呢?你們能奈我何?”蘇義站了起來,冷冷的瞪著這幾個天階弟子。
為了不讓人發現,他們幾個人在進入萬劍山的時候,都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因此以這幾個弟子的眼力,自然也看不穿他的修為。
隻當他是哪裏冒出來的小子,才會顯得這麼麵生。要知道,他們這些人修為沒多高,但宗門裏麵那些有頭有臉,修為高實力強的人,他們可都認得。
要不然的話,萬一哪天狐假虎威,踢到了鐵板子,那可就有他們受的了。所以在他們的印象裏,在萬劍宗厲害的人物裏麵,並沒有蘇義這模樣的。
因此他們才會認為,蘇義應該是哪一個長老座下的弟子,平時隻顧躲起來修行,因此才會沒有見過。但是這種人,修為多半也不會高到哪裏去。
他們又有仙階境界的趙師兄撐腰,因此也才敢直接跟蘇義叫囂起來。隻是蘇義突然站起來,絲毫沒有因為他們擺出趙誌天,而對他們禮讓三分。
這也讓這幾名弟子,心裏麵突然生出了一絲退縮之意。尤其是蘇義那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神,掃在他們的身上,如同被烈火灼燒一樣刺痛。
“你,你.....念你也是無意冒犯趙師兄,我們就饒你一次,你趕緊給我們離開這裏,要不然的話,等我們後悔了,將此事告之趙師兄,你可要遭殃了。”那名為首的弟子,想了一下才終究沒有跟蘇義發生衝突。
然而他一再退讓,蘇義卻依舊一副冷漠的模樣,回道:“憑什麼你讓我走,我就要走?那我現在讓你們離開,你們還不快離開?”
他這一句話,如同一根導火索一般,將這幾名弟子徹底激怒了。
那為首的弟子,立刻擺開了架勢,怒道:“你這臭小子,我們隻是想來戲耍一下這個廢物,念在你懵懂無知,不跟你計較。沒想到你竟這般給臉不要臉,既然如此,那我們今天就連你也一起教訓了。”
“等等,你說你們來這裏幹什麼?”蘇義一愣,立刻打住,向他問道。
隻是旁邊的孫澤濤,卻在這個時候拉住了蘇義,急忙道:“蘇師弟,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然而那名天階弟子,聽到孫澤濤的話後,反倒冷笑了起來,道:“謔,我當是哪來的野小子,原來是這廢物的師弟。怎麼著,難不成你今天想要替這廢物出頭?”
“這麼說來,你們經常會到這裏來欺負他?”蘇義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向這幾個天階弟子問道。
“哈哈哈哈,欺負他又怎樣?修為都廢掉了的人,還死賴在萬劍山不走,就活該被人欺負。”
那名弟子說完,又故意對著蘇義笑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們不光是欺負他,他那雙眼睛也是我挖掉的,別生氣啊,還有呢,我們每次來這裏,都會好好的折磨他一番,再將他的手筋腳筋挑斷。門口那些草藥你看到沒有,就是他自己爬著去樹林那裏采來給自己治傷用的。”
說著,那名弟子低頭瞥了自己腳邊一眼,正好看見有一棵草藥掉到了這裏。一臉得意的奸笑,抬起腿踩在了那棵草藥上麵,狠狠的碾了幾下。
“臭小子,你現在是不是很生氣,很想替你的師兄出頭啊?就算你現在知道了這些,你又能拿我怎麼樣?”那名天階弟子繼續得意道。
然而就在這時,蘇義突然從他們的眼前消失不見。下一刻,直接出現在了那名天階弟子的麵前,一手化作爪,直接插進了他的腦袋裏,更是一腳直接將他那隻踩著草藥的腿,整條直接踢斷。
這裏的斷,並不是骨頭踢斷那種。而是整條腿,硬生生被巨力踢飛,腿與身體直接撕裂開來,拋飛了出去。
這一切,都隻發生在了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