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1 / 2)

口裏幹的緊,她頭抵著地麵,渾身骨頭都在疼,脖子也在疼,若是有人能來救她,她想了想,覺得開心一點,可若是沒人,似乎也是能認,隻是能不能快一點。

她母親死的時候,她無處可去,覺得自己被世界拋棄,她割過腕,陸熠川來醫院裏看她說要她放心還有他在呢,輕輕的幾個字有無限的重量,在她的心底支撐起了一條路,從那之後,她似乎覺得什麼都不那麼可怕了,笑起來也格外的肆意。

哪怕是陸熠川說去娶別的女人,可他也沒有答應過她些什麼,她都接受了,然後是邵涵之青澀的模樣,眉眼中有他那個年紀的驕傲,把戒指套在她手上,徐徐緩緩的在她耳邊說:“這是給你的。”

人和人的遇見,這麼輕易,她有點想笑,身上又疼,疼的她沒有力氣了。

外麵門似乎有響動,她想睜開眼可是眼皮重極了,就這樣躺著,隱隱約約看到有幾個人進來,互相說著些什麼,又有人抓起了她,這樣一晃動,她渾身骨節都作響,脖子上一歪,整個人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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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涵之一路往病房裏走,到了門口,卻又頓下問旁邊的李鐸:“醫生怎麼說?”

李鐸剛剛才跟他說過人送回來了醫生說脫水影響不良發燒出了肺炎還要繼續觀察,卻原來邵涵之麵上波瀾不驚似的都聽進去了其實又都沒聽進去,於是忙又說:“還要觀察,人沒發生什麼大事隻是暈過去了,醫生說普通病房就行。”

李鐸正要再說來龍去脈,邵涵之卻看見病房裏的人,忍不住皺了眉頭。

鄭曉菲也在,張冬梅也在,透過玻璃窗還能看得見一個在輪椅上坐著的男人,邵涵之猜測就是陸熠川,當下就有有些計較,不願意進去了,轉身又往外走。

李鐸也聽見裏麵的張冬梅的哀戚哭聲,也不知道人就是暈了到底張冬梅是哭些什麼,好像張冬梅一直都是哭,總要哭了才好,他也弄不明白,隻忙著跟著邵涵之。

“他們走了通知我。”邵涵之回頭跟李鐸說。

神仙打架,他又倒黴了,這就得留在醫院裏誰知道這些人什麼時候走呢?李鐸心裏吐槽,麵上卻是說:“好的邵總,您盡管忙,我在這邊盯著,一有什麼動靜立刻回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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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曉菲年輕時候是社交場上的一枝花,張冬梅不是什麼光彩的人物可有著一顆利益又矯情的心,當年憑著一雙水汪汪的會說話的大眼睛和那種脆弱的我見猶憐的氣質帶著兒子嫁入了陸家。

兩個人年齡相仿,鄭曉菲見慣了人極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幾句哄下來,竟然哄的張冬梅一心覺得她無非就是個護著兒子的母親,也知道蘇悅然這個人確實有很多不討喜的地方,於是跟鄭曉菲倒是惺惺相惜起來,聽鄭曉菲說這麼大事一家人得都在才好,急忙就叫人去接陸熠川來。

陸熠川分得清輕重,聽說這樣大的事情立刻過來。

蘇悅然還昏迷著,張冬梅太吵,陸熠川問了醫生情況就讓張冬梅跟鄭曉菲先回家去,自己先留下,晚上再讓司機過來接他回陸家別墅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