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雀那迫切的眼神，慢慢變得失望。
“算了，樂山。”
炎雀張張嘴，全身再次冒出火焰，火焰如此之深亢，將炎雀的整個巨大的身子全都覆蓋了過去。
接著，火焰緩緩變小，淡去，一個人影愈加清晰，正是表情嚴肅的方樂山，慢慢顯現出身影。
抖抖自己的衣服，最後一縷火焰消失，方樂山向四周環視一眼，搖搖頭道：“這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
說完，吐出一口煙氣。
旁邊，乳白的魂根一陣翻騰，化為步飛的模樣。
“我進來了！”
步飛抬起頭，隨即大驚失色。
自己的魂元空間，竟然不見了之前那種白蒙蒙的霧氣，除了那本遁空的魂術秘籍和冰川的秘術紋路，其他都是空曠無比，一眼都能看到遠處的魂元空間的壁膜。
“這這這……太幹淨了吧……”
步飛嘟囔著，忽然，又抬起頭看向方樂山，眉頭皺起來，撓撓後腦勺，奇怪道：“方導，那個……你之前說是為什麼要給我清理的？”
隻記得，方樂山講完了遁空，就說要幫忙清理清理魂元空間……可是原因呢？
“笨蛋，你不是說你看不見那些白霧後麵的東西，感覺怕得慌嗎！”
說著，方樂山扭過頭盯著步飛的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
“是啊是啊哈哈……”
步飛訕訕的撓撓後腦勺，目光閃躲著道：“我也不知道剛才怎麼就忘了……”
“想起來就好。”
方樂山收回眼神，吸著雪茄吐出口煙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步飛感覺奇怪，但又不知道怎麼回事。
“步飛啊。”
半響，方樂山才緩緩道：“你小時候的事，還記得多少？”
“我小時候的事？”
步飛感覺奇怪，想了想，又道：“記著的還不少，天天被盛東昂欺負，可是為什麼……”
“沒什麼。”
方樂山笑了笑，呼出口氣道：用什麼方法教導學生，要先了解學生的性格，而一個人的性格，大部分是在小時候剛剛懂事的時候建立起來的……”
“這樣啊哈哈……”
聽到這個結果步飛笑了笑，又看向方樂山，好奇道：“那我適合什麼樣的教育方式？”
“你？”
方樂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看了兩眼步飛，呼出口煙氣，道：“你小時候天天被欺負，那麼比較適合……強壓式教學。”
“啊？”步飛目瞪口呆。
“好了好了，不跟你胡亂說了。”
方樂山不耐煩揮揮手，道：“外麵那個叫鳥語的，資質一般，不過本命秘術很不錯，拜了。”
說完，方樂山也不等步飛反應，身形慢慢散了開來。
步飛嘴角跳了跳，正要同樣回到外麵，然而忽然，方樂山散開的那團煙氣再次緩緩凝聚起來。
“小飛啊……”
方樂山的身影再次緩緩出現，身形都沒有完全凝聚，便已經扭過白蒙蒙的模糊的頭顱，看著步飛道：“上午的那個青凱，你不該戰勝的那麼笨拙，要記得，你的實力，是遠不該這麼低的水平的，步步高飛！”
話音落下，白蒙蒙的人形再次消散，化為一團霧氣消散不見。
步飛愣愣的站了半天，由於疑惑而變得迷茫的眼神，緩緩變得堅定，麵色變得鄭重，深深的點點頭。
身子緩緩變形，回歸為乳白色的魂根，孤零零的懸浮在魂元空間。
“小鳥啊，你的秘術叫什麼名字？”方樂山躺在步飛的背上，頭枕著胳膊悠閑道。
步飛咬著牙，鼻孔張的仿佛牛鼻子，哼哧哼哧的往前走著，滿臉的汗水也擦不了。
“叫我麼？”
鳥語回回頭，笑了笑道：“那個秘術叫崩滅，以前村裏指導我的那個老頭，說我的潛力無限。”
“崩滅？哎呀！”
方樂山望著天空想了想，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一用力從步飛背上翻下來，把步飛直接推了個跟頭，看向鳥語驚奇不已的道：“那個的確是個很強大的秘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