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東子和芮兒在那晚通過電話後,她們就象是最無可救藥的癮君子。開始每天不管不顧地彼此握守電話用所有可能的時間幾小時幾小時地講。這讓我想起我和東子最開始的那段日子,我們也是這樣沒完沒了地煲電話。早晨東子剛剛出家門就已撥通了芮兒的電話,一直講到公司,再改用公司的電話接著講。他們總有說不完的話,一如東子剛和我熱戀時期一樣,我們的電話也是如此幾小時幾小時的講,看來東子開始在芮兒身上寄托愛情了,說得好聽點,那是對我的愛的一種延伸。但芮兒呢?芮兒是不是也在東子身上寄托愛情?但芮兒的愛情出現過嗎?我總感覺到這裏麵有什麼不可理解的地方,一定有什麼不對頭。
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在電話裏說著、笑著,也試探著對方的心思。我們互相讀在書上看到的好段落,讀各自新寫下的字句。我們互相大方地獻出對方,又不斷地潑灑醋壇子。我們會說這樣的話:
“姐,你給我找一個姐夫吧,我給你收集了好多某先生的禮物呢。”他笑嘻嘻地在那一端說。
“太好了。你幫我約時間吧。我簡直都沸騰了。”我也笑著說。
“別,還是你自己約方便點。”東子說。
“還是你出麵比較好,他們知道我有你這樣一個弟弟就不敢欺負我了。”我接著說。
“欺負你?你不欺負人家就不錯了,到時還不定我得幫誰呢。”東子又笑。
“我盡量去欺負他吧。”我裝無奈。
“我覺得你應該找那種的:身高1.88以上,穿一身白西服,黑皮鞋。頭型嘛,長一點的吧。”東子在描述我要找的男人。
“黑皮鞋?不好吧。”我故意說,東子愛穿黑皮鞋。
“那就換雙乳白的。也不能讓小子太帥了。”東子也裝無奈。
“我可是個完美主義者。而且一個也太單調了。這麼著,你就先幫我約他5個,從周一到周五,大禮拜你怎麼也得讓我休兩天。人家公務員都休大禮拜呢。”我在電話中笑。
“瞧你說的。學雷鋒講奉獻還有什麼星期禮拜的。你還得提高覺悟呀。”東子也開始貧嘴了。
“也成,為了給你找個姐夫我辛苦點沒啥。可我得先問清楚你打算用什麼結婚禮物補償我一下?我也不能太無私奉獻嘍。”東子繼續說。
“炸藥包。包裝最精美的。”我大笑。
“嗬,那可夠喜興的。”東子也大笑。
我們剛開始相識的時候,就這樣在電話你一句,我一句地臭貧,現在芮兒和東子也依賴著電話,可是芮兒和東子不是象我這般貧,他們在談生意,談人生,談理想,談社會的現象,就是不談我,不談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