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舊的汽車一路顛簸到巷寨,沿途的風景則是最貼心的安慰。山嶺上俯視四周,一圈圈綠油油的稻田在風中搖曳,環山而生;茂密的叢林恍惚而過看得人眼生幹澀、生疼;一路上不少掃墓的行人,孩童們摘野果、的嬉戲打鬧聲響徹山穀。
經過小石橋,五六個赤裸裸的男孩站在橋壁上“咚咚。。。。。。”一個接一個的跳水嬉戲,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引起車上不少人的驚歎聲。這對於在城裏長大的孩子來說,無疑是一種新的體驗和挑戰。
這便是巷村的風光,麥可汀一點都不陌生。因為她的暑假大都在此度過,對她來說,這是個充滿童年回憶的地方之一。
汽車停在山腳下不遠的地方,麥可汀一下車那股惡心之感蕩然無存,憋了眼一旁的葉一澤,他的麵容沒有一點不適,相反還有絲絲喜悅之感,記得他第一次來這,在車上昏昏沉沉;下車後開始狂吐,臉色一青一白,差點把她嚇到了。
這人,活得太精致了。那時的麥可汀就是這麼簡單一句話來形容葉一澤的。
目視前方山腳下平坦的小路,周邊有個新建的涼亭,路人可以在那乘涼、歇腳,亭後視野寬廣,連綿起伏的山、隨風飛舞的稻天就像駐流在山上的水麵一般波光粼粼,讓人心曠神怡。
“阿汀,阿汀”大舅舅年過半百眼神卻依舊犀利,一眼就能揪出紮在人群中的麥可汀,這讓近視的麥可汀無地自容,她要是不戴眼鏡就是個睜眼瞎。
這聲大舅舅是隨著表弟何銘叫的,何銘是她親舅舅何貴財的兒子。何貴財和麥媽媽是親生兄妹,隻是父母死得早,兩人相依為命,何貴財不喜讀書就早早輟學賺錢供妹妹讀書。麥媽媽死後,何貴財就成了麥可汀的法定監護人,在何貴財眼裏,麥可汀就是親生女兒,含著怕化了;捧著怕摔了。
至於大舅舅則是親舅媽韋芳良的哥哥,從小,韋芳良和麥媽媽就帶著孩子來此避暑,一大家子人十分親切、友好,就這樣,兩家人有了深厚的感情基礎。
“大舅舅,你怎麼來了!”相離五年,麥可汀看到親人總是格外的激動和熱情。那經歲月洗禮的臉留下大大小小的印記。眼,不由得變熱了,吸了吸鼻子。
“來接你唄!你小舅舅弄了條大蛇,打算燉你最愛的老母雞蛇湯。”大舅舅看到越發漂亮的外甥女,不禁感慨、自豪一番。
“咳咳,”兩人聊得不亦樂乎,完全忽略了身邊的大群人,駝子不禁輕咳提醒得意忘形的兩人。
“駝子,上次喝了一半就跑了,這次補上、補上。”一看到駝子,大舅舅一臉赤紅。顯然,上次沒讓他盡興。
自從駝子管下舞團後,有事沒事就往巷寨跑,為更好地讓學員來此訓練,這好山好水、風景優美,是最好的訓練地方。駝子有事沒事都愛往這跑,在大山裏的人都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人,白花花的米酒下肚,少不了要吐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