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胎盤?我就不信你還敢吃。”一個年輕人震了震氣勢,他的話讓不少人臉色緩和不少。
“小可汀可是和我一塊吃的,不信你問她。”小舅舅背個年輕人質疑,麵子有點掛不住了,直接把矛頭指向麥可汀。
“是麼汀姐。”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尋求答案。
“恩!”在小舅舅高壓下,麥可汀硬著應了聲。不管了,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被蛇咬傷後,她還在醫院靜養,身體有點虛弱,小舅舅來醫院看她,經過婦產科剛好看到有人產子,便偷偷買下個胎盤,給她補身子。
“哼,還是我親眼看她把湯喝完的呢!”小舅舅的話,讓麥可汀差點被刀尖般的眼神刺穿。
“吃過一次,一次。嗬嗬~”麥可汀在眾人的高壓下尷尬地解釋,葉一澤看向她的眼神深邃,是她看不穿什麼?
其實,麥可汀說謊了,並不隻有一次,有過幾次,那是她在A城住在樓羽家的事了。
“蕭默,廚房有舅媽燉的湯,你也喝點吧!十分營養。”麥可汀雙腿打上厚厚的石膏,眼神閃爍,此時,她的心情與她被打上石膏的腿一樣、沉重,但她的語氣並未表現出來。
看著蕭默消瘦的背影,不禁失神,A、C城兩頭跑真是難為她了。
“嘩~有湯喝,竟然不叫我!”從房裏出來的樓羽剛好聽到麥可汀的話,一臉輕鬆樣子,好似先前責怪的話並不是他所說。
樓羽,是開車撞到麥可汀的司機,那一晚麥可汀衝出馬路,樓羽當時被酒精麻痹神經來不及反應刹車。“砰”就這樣麥可汀雙腿骨折,而幸運的是樓羽並沒有當肇事司機,他,願意負全部責任,他所作的事還遠遠超出了法定責任。
“給你,可別說我小氣。”麥可汀接過蕭默手裏的湯,遞給樓羽。瞧了眼樓羽髒兮兮的樣,不禁暗笑。
他們相處了兩個月,麥可汀和樓羽都很健談,相處久了漸漸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謝謝啊!”樓羽一點也不跟麥可汀客氣,英俊的臉沾上顏料也不顯邋遢,灰灰的手在湯勺上印出了痕跡,也滿不在乎。
“嗬,這湯不錯,改天讓滿姨也燉給我喝。”
滿姨是樓羽的保姆,負責打掃家裏的衛生、做飯的。
“你以為這東西想買就有啊?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蕭默冷不丁的話,讓樓羽疑惑,“這是什麼東西,有什麼了不起的。”不禁砸了砸嘴。
“胎盤”
“噗,咳咳~”樓羽顯然被搶得不清。
“胎胎盤”樓羽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麥可汀,那堅毅的眼神仿佛在說:現在我隻信你的話。
“不然呢?嘖嘖,瞧瞧你多浪費,這可是人~湯啊!”蕭默假裝著感到十分惋惜。
樓羽唇色蒼白,退了幾步,動了動唇竟然說不上一句話,抬手指了指正在別憋笑的麥可汀和蕭默,“你,你,你們,啊啊啊啊!”扔下碗直往廁所門衝。
“哈哈哈”樓羽那像誤食大便似的表情,讓她兩捧腹大笑。
麥可汀車禍後第一次開懷大笑,不禁使蕭默更為開心。
那天的陽光似乎格外美麗、格外和煦,清晰的鳥叫聲讓人的心情更為舒暢。
早晨,輕緩的音樂在院內回應。
十幾個年輕人定距離的站開,占據了整個院子,平穩的肢體伸展、收縮,動作格外流暢、舒展,配上蟲鳴、鳥叫聲,讓人心曠神怡。
早餐後,大群人提上滿滿的髒衣服,向山溝邊走去,沿途風光旖旎,長期的走走踏踏,就這樣生出了條路,遠遠眺望,一層層的禾苗給山丘披上了綠衣,薄薄團的山霧慢慢被夕陽淡化,清晨的大山深處總帶有些涼意。
山溝,是個熟稔的地方,兩米多寬的溝,兩旁邊有石砌成的凹槽,一排可容五六人在洗衣服,周圍零星的石頭上殘留著洗衣粉的泡,陸續有些阿姨迎麵走來,一些小孩在身後追逐。
麥可汀他們可是掐著時間點來的,小溝邊這時了無一人。
掄起袖子感受山水的暖意,這裏的山水很好,冬暖夏涼,是麥可汀極其喜歡的地方之一。再者這邊樹木茂密,不遠的山丘上還有野生的撚子,周圍盛開不少花,隨著清泉漂流而下、或是停滯在水草邊,充滿意境美,讓人流連忘返。
“邦邦邦”溝邊傳來有節奏的敲擊聲,那是棒子敲打衣服的聲音,水流聲、蟲鳴聲交雜,倒是別有番風味,順著水流,前排的人負責漂洗幹淨,後排負責洗,這樣就不會弄髒上流的水,而使衣服洗不幹淨。
“汀姐,接穩。”
“啊!”接吻,麥可汀歪歪了。突如其來的衣物迎麵飛來,讓麥可汀不知所措。
“啊啊啊”飛速的物件,隻能用尖叫提醒對方有危險。
“小心”
“蹦,砰”疾風拂麵,讓門麵的發絲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