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我都沒有敢去找蓼美老師繼續學習精靈們使用魔法釋放和操控。準備準備,給月老帶一些吃食和生活用品,來到月老的草廬。
要說這人還真不能缺少了交流的對象,哪怕你是仙也好。總得找個什麼人(仙?)說說話。我剛來的時候月老說話的聲音也是生硬,每天不是煉丹就是出去采藥,要不就是研讀他的幽冥天書,也不見有什麼娛樂。從我來以後,月老人就開朗了許多,每天不是種種花弄弄草,就是想著點子折騰我。好在我久而久之也習慣了。
月老還在擺置他的丹房,剛好我也有一半的目的是為這些丹藥而來,忙將背的東西拿到師傅的房中放下,手上隻拿了山丘矮人帶回來的兩壺從人類那裏弄回來的酒,屁顛屁顛的跑到丹房:“師傅,我來孝敬您來了。”
月老沒有理我,跟了他這麼久,雖說不能學,怎麼也了解一些煉丹過程中的禁忌。就像地球上那些化學家做試驗一樣,生怕被人一出聲受到驚嚇而被攪和嘍。悄然的將酒放在一邊,抓個草編的扇子坐到爐邊,為師傅的煉丹爐扇風。
也沒有用多久,可能是師傅看我來了,而這爐丹藥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月老隨便的收拾一下,就要起爐。我又趕忙抱著葫蘆跑到月老的身邊,伺候著月老將爐中成了的丹藥盛了收下。
洗手潔麵兩人來到客堂中坐下,月老端著他的茶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怎麼,又有什麼解決不了了?”
你還別說,還是咱華夏兒女的師傅好些,知道護犢子,而且還護的厲害,他自己怎麼折騰你不重要,那都是為了你好。可是一旦在外麵被人折騰了,那可是捅了天了,怎麼著也要幫你把這口氣給出了。不像蓼美阿姨,可能就把我當玩具了。想想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支支吾吾的說道:“師傅,這個、這個、您老那個、那個……”半天憋不出一句話,指示指著自己的檔部一臉希翼的看著師傅。
月老立時明白。是啊,月老什麼人物,三界的婚姻之神,就是被算計人家還得用美人計。我這點小心眼還不夠月老一眼看。知道了我的心思,月老想了想:“是了,現在也該為你將來的婚姻大事準備了,不過時間也充足,你也別忙,待我為你想個萬全的法子。”
月老這聲音真是仙樂啊,聽著我渾身都快要飄起來。忙裏忙外的把月老好一陣的伺候,揉肩捶腿,捏拿掌腰。還趕著把師傅院落中的花草收拾了收拾才進入書房中開始一天的功課。
從草廬中回來,發現今天的天空格外明亮,空氣也是分外清新,生活真是美好啊。忽的路邊的草叢一陣的晃動,嚇的我心裏一咯噔,忙拉開架勢戒備,半天卻不見動靜。將匕首拔出,小心翼翼的左右揮舞著走過去,砍開草叢,心裏一口氣鬆下來。
那裏躺著的是一個人類少年,灰色的頭發很淩亂,把臉大部分都遮了起來,露出的部分很是蒼白。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牧師袍,不過看樣子穿了有好些天了,幾乎已經看不出有白的地方;衣服上血跡,草汁泥巴的什麼都有。
我看的心中有些不忍,霧之森林裏麵我們的部落肯定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隻有把他送到月老那裏。抱起這孩子,終於看清了他的臉,挺清秀的一個男孩,可能是久不見陽光和營養不良,臉上有種病態餓蒼白。我心裏是一陣的羨慕,到底是人類的身材好啊,要不是被師傅操練兩年,憑我森林矮人的體質,能不能抱起他還是兩可呢,看他也就是11、2的樣子,卻高我整整一個頭。
本著救人如救火的高尚情操,腦中想著師傅的草廬著火了要我去救,一溜小跑的把這孩子送到月老的手裏。月老為他把把脈:“把他送到你的房裏吧,體虛加上受到驚嚇,昏睡過去了,沒有什麼大礙。你去拿點培元丹等他醒來給他服下,再給他多帶點肉食調養幾天就好了。”
解開那少年的衣服,入目的是觸目驚心的一條疤痕,鮮紅鮮紅的,從他的肩胛骨一直延伸到跨部,就象一條鮮紅的血蛭吸附在少年的胸膛上。少年的肩部還有一個蛇行的烙映。和那條疤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詭秘的畫麵,看的我是毛骨悚然。忙去和師傅說了。月老來看了看,告訴我:“這是活疤,在我們那時侯也有魔道中人在自己身上以本身的精血養疤的,待到疤成熟,再以密法同自己的法寶一起祭煉,到時候得到就是一件和人心意相通的法寶,甚至可以媲美身外化身。隻是這世間不會有這樣的功法才對。等他醒來問問吧,這樣的傷痕不是藥石之力可以醫治的,一切還得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