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氣急之下,張開大口“嘔——”的狂叫一聲,一道尺粗的白色光柱直撲我而來,瞬間將我打的倒飛出去,“轟”的將身後的石牆撞出一個直徑兩米多的大坑。
我的胸口一陣的窒悶,喘不過來氣。身上的龍皮勁裝就剩下背後還有一些殘片,露出了紅光隱隱的定情紅線。頭發也被燎了個幹淨。我這個氣啊,第一次這麼狼狽,咬牙切齒的看著在那麼喘氣的獅子,快步衝過去。
獅子也不好過,那是它保命的絕招了,沒有想到居然還是對我不起作用,看見我直欲噬人的凶像,既然開始畏畏縮縮的向水潭邊退去。
我知道水潭是可以逃走的,生怕這獅子順著水潭逃了出去,飛身“忽”的躍到獅子的臉前,迎著獅子驚駭的目光,一拳打的獅子撞向廳壁。
我不在給獅子任何的機會,一拳快過一拳,絲毫不保留任何的實力,直把那獅子打的攤倒在地,我仍是邊打邊罵:“叫你毀我發型,叫你毀我發型……”
獅子再也受不了我的重擊,四腳一軟,暈眩倒地。我這才一口啐在獅子的頭上:“奶奶的,敢毀你爺的發型。”
轉過頭,費邇南多和那半身人怔怔的舉著弓對著對方,眼睛卻是直楞楞的看著我,都是一臉的驚駭,我忿忿的衝著那個半身人大吼:“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穿紅內衣!”
那半身人渾身一哆嗦,兩眼一番,很幹脆的暈了過去。看著費邇南多使勁憋的扭曲的麵容,我沒好氣的說道:“笑、笑、還不去把她們弓箭下了綁起來。”
到水潭邊收拾幹淨,找了身衣服換上,扔給費邇南多一桶火油,走到獅子的邊上,踢踢那獅子的鼻子:“再他媽裝暈,爺閹了你。”
那獅子猛的一抖,張開眼睛畏懼的看著我,我沒有那麼多好心情給他,指著自己被燒的稀疏的頭發;“說吧,這事兒怎麼解決。”
那獅子很知趣,哀聲說道:“尊敬的人類強者,我所有的食物都已經被你們拿走了,我實在是再沒有其他的寶貝了啊。”
我照著獅子的鼻子就是一拳,那獅子鼻涕眼淚立刻一起湧了出來,兩隻爪子護住鼻子:“勇者,我真的是沒有其他的寶藏了啊——”聲音已經開始帶起了哭腔。
我氣急,祭出剩下的那隻黃金錘,猛的敲在獅子的爪尖,那獅子淒慘的哀號一聲,聲淚俱下:“勇者大人,我是真的沒有其它的寶藏了啊,您就饒了我吧。我隻是水平座星神的守護神獸啊,哪裏有什麼財寶啊。”
“媽的,再哭爺廢了你,你的意思是,爺這頭發就這麼算了?恩——”說著舉錘欲打。
那獅子應聲收聲,驚恐的看著黃金錘向後縮去:“不是,不是,女神的寶瓶還留在這裏,我帶您去取,我帶您去取。”
“女神的寶瓶?”我看看獅子:“那玩意兒有什麼用?”
那獅子見有我感興趣的東西,忙開口解釋:“那是女神的神器,能幫助人提高精神力和生命力。可以讓一個魔法學徒輕鬆的成為大魔法師,而且還是全係的魔法師,以前人類來這裏參拜,就是懇求女神用寶瓶提高他們的精神力。我的食物就是用寶瓶中生成的生命元液種的。”
“你會種冰晶石蘭?你的女神呢?現在到哪裏了?怎麼把這樣的寶貝留在了這裏?”
“我,我不知道,那天突然有一群上位神使衝了進來,他們把所有來朝覲的人類都殺了,我害怕就躲了起來,等我再出來,這裏就已經成了這個樣子。”
鄙視的看看獅子:“這就完了,爺的頭發就值個破神器?”
那獅子的淚一下又湧了出來:“勇者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啊。”
“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在奧維新公國的土地上,就該遵守奧維新的法律。奧維新法典規定:沒有足夠的財產補償他人的損失,要抵身為奴,直到利益受損的一方覺得債務償還完了為止。你明白麼。”
那獅子怯怯的說道:“您的意思是,讓我做您的魔寵。”
“啪”的一腳踹到獅子的臉上:“狗屁的魔寵,是奴獸。”舉起錘子:“說吧,願不願意。”
那獅子縮到牆角:“願意,願意,願意。您別打了——”說著,獅子開始念誦一段晦澀的咒語,渾身泛起一陣紅光,慢慢的從獅子的眉心滲出一滴被莫名難懂的咒文包裹的血珠緩緩的向我飄來,欲印入我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