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聚光燈柱照得雪亮的擂台場上,黑衣的女子像一隻幽靈忽然橫在兩名肉搏者中間。
“喝”一線天一聲抽氣,在全力一記直拳衝到對方麵門的瞬間,職業拳手的敏銳直覺讓他在這拳沒有打實的瞬間,敏捷的往旁邊躍出一步,“靠!哪來的死女人想死死邊去,別壞老子的好事!”
響雷一樣的聲音,炸得觀眾張成“O”字型的嘴巴,抽動成“U”字型:“靠,滾下去,滾,媽的哪來的死女人。滾,滾下去,滾下去!”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整個場麵像放在火上烤的肉串,一大把粗鹽撒下去,滋滋作響。一線天感覺到觀眾們的失控,情緒格外高昂,一串串不經大腦的粗口,連綿不絕而出,罵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精彩絕倫。“一線天”男口沫橫飛,滿臉的線條擴張到要爆,忽然,“你媽——”半截子的粗口,末了化做一陣顫音,極短促的一聲嚎叫,“一線天”男碩壯的身體,像被掄起的風車,“呼”的一聲,飛躍半場距離,死豬一樣砸在前排觀眾腳下的空地上。
“出言不遜。”冰冷的聲音,低沉緩慢,卻奇跡般的壓散整場的沸騰。冰冷,上泉京默不作聲凝視你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至身始前冰窟。
冰凍力超群,場麵溫度陡然降低攝生十度以上。
“你,打死他,五十萬。”修長白皙,幾乎可以說是絕對能勾起大多數男人被其撫摩欲望的漂亮手指,筆直指向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基本石化的鍋蓋男身上。上泉京的表情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所以,鍋蓋男十分想問出口的一句:“小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的話,被聰明的選擇原封不動吞下去。
“嘻嘻……”笑成這樣的是小葉,當然除了她,在場的所有人,哪怕是耀揚都沒有這樣的好心情,在吞下滿口的爆米花後,開心的擦著雪白的小手,一邊從她的零食包包裏掏出一張“紙片”,一邊說:“看哦,絕對的瑞士銀行本票,五十萬哦,不記名支票。哦,我看我還是解釋下吧,上泉姐姐,也就是你身邊這位美女的意思是:你隻要打死他——就是耀揚哥哥,我旁邊這位帥哥,就可以得到五十萬哦。當然,如果死的是你,支票就沒有了哦。現在,鍋蓋頭選手,你聽明白了嗎?”
清脆悅耳,像銀鈴一樣美妙的聲線,如果說的不是這麼一堆惡劣且明顯看熱鬧的話的話,那麼這個小姑娘絕對是討人喜歡得要命。不過,現在的場麵,倒的確是有人要送命,哈哈,好冷的笑話!
木訥的點點頭,鍋蓋男的智商本來就和他粗壯的身材正反比,碰到今天這樣離奇的事情,可憐的家夥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對鈔票本能的好感,讓此人一看到正宗到不能再正宗的支票的同時,身體率先做出本能反應。
“請問……是認真的嗎?”也許真是的天助我也,剛才就應該被打下擂台,誰想到天降神跡,眼前這位雖然不知道什麼來曆,但是看她剛才一腳KO黑市拳老大,且一出手就如此令人興奮……難道,真是我真的時來運轉。鍋蓋男直愣愣的看著那張被小葉大力搖晃著的支票,有些口吃的向上泉京問道。
“你這個該死的日本女人,靠,我今天一定要你好看!”耀揚足足憋了一兩分鍾的怒火,轟的一下從腳紙頭衝到頭頂,雙眼發紅的他跳上擂台,“你這個可惡的……嗷!”
可惡,居然還是老地方,耀揚的腹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和青紫結下不解的緣分。一塊塊的淤血此起彼伏、重巒疊障,大有一青更比一紫深的架勢。就在剛才,上泉京的拳頭又一次正中靶心——耀揚可憐的腹部。
“你。跟他。”
這就是上泉京躍下擂台說的最後一句話,當然,這話的主語是鍋蓋男,賓語自然就是倒黴的耀揚。
“靠,你在說什麼!你給老子再說一遍,你這個該死的日本……砰!”答對,挨打的還是耀揚,隻不過出手的換成兩眼放光的鍋蓋男。意外的沒有輸掉比賽和獎金,更意外的碰到五十萬的橫財,如果換作是你,你出手不出手?
擂台,明亮寬闊,在觀眾席看這絕對是摻雜著刺激火熱的賞心悅目。可是真正站上去感覺就不一樣了。耀揚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刺眼的燈光像錐子,台下那幫隻管看熱鬧,顯然對這場意外之亂抱有濃厚興趣的觀眾,聒噪的像一百隻烏鴉在你身邊亂叫。心煩氣燥、心血沸騰,耀揚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