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場豪賭,很少有人清醒的知道,自己這一次壓下去的賭注,到底是什麼?同樣的,也很少有人知道自己這一次壓下賭注之後,迎接自己的結果到底是輸還是贏;為此,假如有人認為,世界上最大的賭場在澳門,而最瘋狂的賭博職業就是賭徒的話,那麼就大錯特錯了。
因為世界上最大的賭場應該不是在澳門而是在華爾街;最瘋狂的賭博職業也不是賭徒,而是那些每日千百億過戶,卻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注碼將會何去何從的操盤手。
華爾街被稱為“大賭場”的曆史悠久,在這裏每日不斷在這裏建倉,吸籌,拔高,回檔,出貨,清倉,一個個猶如機械一般,在金融上動輒就要操縱上億元的資金的操盤手,卻比任何一個亡命之徒更加的不計後果與凶狠殘忍。
對比起那些上萬塊一把,追求刺激的賭客,這些人才是真正的押上身家、性命、乃至靈魂的“大賭徒”。
一直以來,在華爾街操盤手的生涯中,歐文都認為操盤其實是一件非常具有藝術性的工作。因為在華爾街的證卷所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任何的物理與數學定律,而交易的藝術成分遠遠超過科學;自己更是一切的主宰,不斷的逆轉著命運的齒輪……
同樣的,從十八歲開始,整整十年的操盤經驗,也讓歐文不斷的變的沉默,不斷的變的冷靜,甚至是不斷的變得不敢冒險。
或許,這就是成熟的標誌。
實在是不想再繼續這樣的生活,所以歐文決定冒最後一次險,壓下自己最後一筆“注碼”。這筆注碼,與自己平日裏手上的資金不同,它是以自己的性命做為代價,畢竟就連歐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下注後,得到的究竟是一些什麼東西,也不知道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去下這樣的注,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不過,這一切都沒有必要去操心了,已經既然是他決定的事情,最多最壞的可能性,也隻不過是賠的血本無歸而已。也僅此而已。
“嘟--嘟--嘟--”
撥通了電話,凝望著巨大玻璃窗外的夜景,歐文享受著難得的平靜。
“你好,請問你找誰?”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不慌不忙的傳到了歐文的耳中。
“請問,上泉大人在嗎?”歐文平靜的問。
“上泉大人?恐怕你打錯電話了。”另一頭的男子,似乎還是那麼的不慌不忙。
“是嗎?那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原本,我還想告訴他納什的下落。”
歐文的嘴角終於出現一絲有趣的笑容。
“等一等!我想,你沒打錯電話。”
同樣的,傳來一聲輕笑,似乎電話另外一頭的人,對於歐文的情報,表露出了興趣。
似乎,一切的事情,隨著歐文的話,都變得有趣了。
今天已經是自唐龍死後的第二個星期,一切都顯得風平浪靜。並且,似乎唐龍的死,也並沒有對美國現在的情況,有過什麼一絲半點的幫助。
唐人街老大的位置,一定會有人去繼任的;青鷹組這一次雖然元氣大傷,可也並沒有損害到筋骨;原本唐龍手上黑市槍支、毒品、紅燈區等行業隻要還有利潤可言,也一定會有人去接手。該有的秩序,也會在當局的幫助下,依然維持著……
一切都沒有變,猶如曼哈頓街頭的繁華一般,仍舊是人來人往。
在比照了自己五個人,恩,準確點說是四個人的人手緊張,與美國FBI的無孔不入形成的鮮明對比後,上泉京在耀揚的建議下,依舊保持著按兵不動的策略。
既然FBI這麼勤快的話,不如讓他們能者多勞。
可是,一直等待的日子,也是頗為難熬的。要知道,每天逛街、購物、看電影、看車展、享受大餐,也是非常累的一件事情。
值得慶幸的是,在一個所有人吃飽了之後發呆的午後,一個陌生男子打來的一個電話,讓這樣無聊的日子,終於劃上了休止符。
“晚上,你一個人去。”
在上泉京很不負責任的甩下一句話進了房間之後,耀揚隻能很無奈的接下了一個人去和歐文接頭的任務--這是歐文在電話裏的要求。
一個人去嗎?哼,無所謂啊!
現在的耀揚,感覺自己這段日子無聊的筋骨都快懶散了,上一次跟唐龍的一戰,充其量隻能算是一次高強度熱身而已。所以他絲毫不怕危險,甚至是假如能夠碰上點危險,那當然就更好了。拿來做消遣用!
地點是一家叫做Always的酒吧。
耀揚在第一步踏入這家酒吧的時候,就發現這裏是一個兒童不宜的場所。
這裏有高高的天花板,暗黑的鋼質家俱,多功能的桌椅,露台環繞的雅座,以及到處嗑藥的混混和賣春的女子……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叫做歐文的家夥把地點選在這裏,似乎是想憑借這裏的混亂來掩蓋自己的行蹤。可是他的選地點的品味,唉,真值得搖頭。
就在耀揚喝完第二杯冰水的時候,看到他一身的光鮮,果然有五、六個年輕的混混拿著短刀不懷好意的靠了上來。
耀揚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大聲的叫著:HEIP ME!
可是當所有人無視他的求助時,他隻能搖了搖頭,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很無奈的上前輕輕的捏碎了這些人的下巴和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