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住的那個屋子以前不是山靈宗一位祖師曾經住的麼,估摸著就是專門給下一個精英弟子留下的機緣吧。”風陽笑著道。
“那你自己為什麼不拿?我感覺這山靈低語之前對你明顯比我要親切許多啊,但是你卻把它驅趕到我這邊來了。”季偉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風陽摸了摸鼻子,然後才道:“我已經探知到了山靈低語中蘊含的秘密其實就是一套完整的煉體功法,這對於我來說並不是特別需要。”
“煉體功法?”季偉瞪大了眼睛,眼裏掩藏不住的高興,“我們山靈宗的所有戰技都是需要一個很強大的身體,傳說最強的煉體功法便是那一套在以前都能稱得上頂尖的山脈入靈!難不成這一套就是?”
“估計應該就是它了。”風陽笑著道。
“這不行啊,這麼珍貴的功法,你卻讓給了我,就算你的功法再怎麼好,那也是現在,日後恐怕要弱勢一些的!”季偉快速地道,“不如這樣,我把功法也給你留一份。”
風陽不好說自己從那裏得到了更好的東西,不過為了讓季偉寬心,他便是同意了季偉的話,隻不過還添加了一個條件。
“你說……讓我當宗主的時候再把功法給你一份?”季偉臉上漲得有些紅,“我哪兒那麼容易當得上宗主啊!”
“你不當上宗主可是沒有資格這麼隨意把你們宗門的不傳之秘告訴我的。”風陽臉色一肅,“如果讓宗主知道了,肯定是會責罰你的。”
“這……那好吧。”季偉勉強被風陽的這一說法說服了,這才放下手裏的東西,然後道,“明天就是冊封大典了,你總得賞臉跟我喝上兩杯吧?”
“不醉不歸都行,就怕你明天上台的時候都是醉醺醺的!”風陽的手從儲物戒上輕輕摸了一下,一張石桌便是忽然出現在了院子之中,上麵擺放好了一些下酒的熟食,還有著一壇未開封的美酒。
季偉也不客氣,直接搬了兩張椅子過來,自己先坐下了,然後道:“明天醉醺醺的說不定是誰呢!”
風陽看著季偉,發現他的眼裏帶著一些複雜的情緒,便也坐到了椅子上,淡淡地道:“想那麼多幹什麼,以後你肯定是會過的更加好的,從此走上人生巔峰啊,兄弟。”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季偉愕然道。
“廢話,你的臉上擺明了有三個字,有心事。”風陽扯了一條牛肉放進嘴裏,然後給季偉和他都是倒上了酒,隨意地道。
“有那麼明顯麼?”季偉撇了撇嘴,抓起酒杯就是一口喝幹淨了,風陽又給他倒滿。
“我可是很少給人倒酒的,以前在軍隊裏都是兄弟們給我倒酒。”風陽知道季偉不想繼續談論下去了,便是扯開了話題。
“你以前是軍隊的?”季偉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雙眼放光地道,“怎麼樣,打仗是不是很好玩啊?”
風陽頓了一頓,才語氣沉重地道:“打仗不是玩的,打仗是會死人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不會有理由打一場戰爭。”
“是我錯了,該罰!”季偉倒也光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就再度喝掉了一杯酒。
風陽定了定心神,也喝了一杯酒,調侃道:“你這可不是說錯話了,而是想要多喝一杯吧,這麼會兒功夫你就喝了兩大杯了。”
“這算什麼,說好的今晚上不醉不歸呢?”季偉拍著胸脯道。
風陽擺了擺手,眼神示意了一下門外,輕聲地道:“今晚上該發生的都還沒有發生呢。”
季偉臉上的笑容斂去了,在他的神識之中,一道倩影正緩緩走了過來,便是沉聲說了一句:“我知道。”
風陽自然不會多管別人的私事,於是隻是奮力地跟桌子上的那一隻燒雞做著鬥爭,兩耳不聞窗外事。
而這個時候,季偉收拾了一下心情,輕呼了一口氣,走到門邊,把門一下子拉了開來,淡淡地道:“有什麼事麼?”
“阿偉,你聽我說,之前我之所以離開你都是因為段瑞的脅迫!今天我會那麼說,也都是段瑞授意的。”門外的人自然就是前來請求原諒的胡杏兒了,此刻的胡杏兒臉上的紅腫尚未消去,頭發散亂,一片楚楚可憐的景象。
季偉隻是靜靜地看著胡杏兒,臉上不帶著絲毫的表情,然後緩緩地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姐,請問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