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謝仕禹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我看我們還是回家吧。”秦月芳不耐地催促著。
俞如月輕聲嘀咕一句,“既然來得心不甘情不願,這又是做給誰看。”
“反正不是給你看!”
“夠了,不要吵了!”謝騰遠怒吼一聲,“你們一回來就開吵,那還回來幹什麼!弄得烏煙瘴氣,家不像一個家!”
謝仕延清冷的目光凝視著門外,嘴角斜勾,輕笑一聲,“家不像家,還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臭小子,你說什麼?”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謝仕延徑自離開。
“仕延,你說什麼瘋言瘋語,還不快點向爺爺道歉。”俞如月追了出去。
秦月芳還不抓緊機會,落井下石,“爸,謝仕延膽敢這麼忤逆你,肯定是她娘教的,這對母子……”
“好了!”謝騰遠手一抬,“仕禹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爸,我扶你。”梅玉菱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她們精彩的相鬥。
“我還沒有老大走不動走!”他雖然表麵不動神色,其實內心卻快要被這群子子孫孫氣炸了,他沒有領梅玉菱的好意,揮掉她的手,拄著拐杖氣衝衝地走了出門。
“哈!馬屁拍到馬腿上了。”秦月芳諷笑道。
梅玉菱隱去臉上僵硬的尷尬,淡笑一聲,“爸可能現在正在氣頭上。”
“你恐怕連馬腿都碰不到吧。”俞如月替梅玉菱反擊她。
“我用得著去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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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離開病房,躺在病床上的男子驀地彈開了如子夜般黑沉的眼眸,緊抿的薄唇微啟,“人都走了,出來吧!”
旁邊洗手間的門被推開,歸海默從裏麵走了出來,“真是一群麻雀,嘰嘰喳喳太吵了,他們再不走,我準備在裏麵衝個涼、洗個澡了。”
謝仕禹坐了起來,“千萬別,被人撞見了,我的一世英名就要被你毀於一旦了。”
“你還有英名嗎?我看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怎麼保住自己的小命!”
“這一次,目標不是我。那碗泡麵,如果沒有被我搶過來,那中毒的就是菡泱。”
“她才來多久,凶手怎麼突然沉不住氣,對她下手?”
“理由不外乎她的存在有可能威脅到了凶手,”
謝仕禹濃黑的眉頭緊鎖著,認同地點點頭,“下毒的那個人非常有可能就是縱火燒死母親的凶手,終於露出蛛絲馬跡了,這次我非把他揪出來,繩之以法不可。”
“當務之急是怎麼把你老婆從警察局弄出來吧!”
“她還是在裏麵比較安全。”這樣可以避免她再次遭到毒手,想必謝騰遠也是出於這一點,在案件還有眾多疑點的時候,讓警察草草地將她抓走。謝仕禹深沉的黑眸一斂,寒芒四射,“我的病情才稍有好轉,你看看這群人,立即趕回來,急得直跳腳,深怕我死不了了,迫不及待地對我身邊的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