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菡泱先去了冥集團的總部,從他的秘書口中得知厲鷹在幽會館中,她隨即趕往。
幽會館坐落在竹海之中,背倚著一川天然的瀑布,白瀑如雪,在清新明麗的山間飛流而下,泉聲呤叮作響,竹海遭到淩烈的狂風襲擊,東倒西歪,發出陣陣的巨響,宛若震雷,令人驚心。盡管如此,猛烈的罡風還是沒有吹散竹海清新透澈的空氣。
“你們老板在這裏?”夏菡泱衝進了裝潢華麗的幽會館。
谘詢台的工作人員,斜睇了她一眼,“小姐,厲總裁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嘛,請問你有沒有預約?”
“你告訴他,可夏利的企業法人代表找他!”
工作人員正眼打量她一番,冷漠的態度立即轉變,“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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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偌大的包間裏光線暗淡,絢麗的燈光不停地回旋、變換、飛舞,渲染出濃烈的氛圍。長長的黑色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名黑衣男子,頎長的雙腿交疊,悠閑地擱置在前麵的透明玻璃茶幾上,健碩挺直的身板隨意地斜倚著沙發,一隻手擱在沙發的靠背上,另一隻手拿著一杯whiskey,在通透的酒杯中泛著幽幽的橙紅色光澤。他的臉頰上半部分被一個銀色麵具遮住,露出薄涼的唇瓣,嘴角勾著幽冷的寒笑。倨傲的下頷微微抬起,一副傲然的姿態,似乎整個世界都臣服在他的腳底下。冰冷的銀色金屬閃爍著幽光,他全身邪冷的氣息早已讓人怯步生畏,沒有人敢進一步探讀他黑的發寒的眼眸。仿佛他來自地獄深淵,全身籠著陰厲詭異的氣息,令人膽寒。
在包間的兩側各自站了四名黑衣男子,一個個訓練有素,嚴肅冷厲,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幾個衣著暴露的美女扭動著纖腰,時不時搔首弄姿,動不動暗送秋波,又唱又跳,好不賣力,但是幽冷的目光掃都沒有掃視一眼。厲鷹突然手一揚,輕輕地將酒杯丟了出去。
“砰--”一聲,玻璃杯應聲支離破碎。
空氣急劇驟冷,舞女被突來的聲音嚇壞了,停止了跳舞,瑟縮膽怯地站在原地,音樂聲戛然而止,一下子沉寂無聲。
厲鷹的麵前跪著一個女子,她的雙肩被兩名黑衣男子牢牢壓住,不得動彈,烈酒不偏不倚地潑在她的臉上,她奮力掙紮著,“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薄唇一掀,“憑什麼?”低涼的聲音飄了出來,仿佛可以穿透陰曹地府,每個字都帶著淩厲的威懾力。
“因為……因為你不能亂抓無辜。”
“無辜?偷襲我,這還算無辜?”厲鷹顯然已經不耐煩了,“老規矩把她處理了吧!”
“不要!要不是你……你針對我家的公司,我會偷襲你嘛?”
“你家的?”幽冷的聲音突然揚起,“真夠死不要臉的賊!你們還怵著幹嘛,還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