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泱!”蘇皓然不在壓抑,將她牢牢地擁在懷裏,“菡泱,有我在,以後我不會讓你再受一丁點的苦,不會再讓你流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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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雨怎麼越來越大了!”謝仕禹慍怒不已,手捶打了一下方向盤。深邃的沉眸越來越幽暗,“泱泱,你究竟在哪裏?”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雨卻越下越大,瓢潑大雨如一盆一盆水澆在車玻璃上,雨刷已經失去了作用,能見度非常低。
“誰讓你這麼臭美,一轉身,夏菡泱就不見了。”歸海默坐在副駕駛座上,四處探尋,在茫茫雨簾中尋覓那抹纖弱的身影。
“難道你讓我不扒掉臉上的疤痕見她?”他怎麼會知道,就換件衣服的時間,夏菡泱就不見了。
“你現在快想想她可能會去什麼地方了?”
“回家!她肯定回家了!”
歸海默輕歎一聲,“家都被你給毀了,她現在還會回去,觸景傷情嗎?”
“她現在唯一的親人就是夏宏業,泱泱肯定回去找他!”謝仕禹立即打了一個急轉彎,調轉方向,油門一踩到底,飛馳了出去--
飛轉的車輪飛濺出陣陣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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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皓然在房間來來回回走動,急躁不安,“李叔叔,她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年過中旬的醫生從小看著蘇皓然長大,還是第一次緊張一個女人,忍不住打趣道:“小子!你媽生病的時候也沒有見過你如此緊張,有了媳婦忘了娘。”
“李叔叔,她已經昏睡那麼久了,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太身體太虛弱,加上低燒,才會昏迷不醒,輸完這瓶點滴,她就會醒過來了。”
夏菡泱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煞白幾乎快要透明了,她身上被泥水浸泡過的衣服已經換了下來,換上了一件寬鬆的男士襯衫。
“李叔叔,這麼晚了,還讓你趕過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明白!嫌我這個老頭在這裏礙事了,我馬上就消失!”他識相地立刻消失了。
蘇皓然走到床邊,靜靜地端詳凝視著她安詳恬靜的睡顏,輕柔地撩撥著她的秀發,手輕柔地落在他光潔飽滿的額頭上,探了探溫度。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夏菡泱可能再次進入他的世界,這次他不會像一隻拖頭烏龜,畏首畏尾。一直以來,他默默地守護著她,他深怕遭到拒絕,連朋友都做不成,所以一直壓抑自己的情感,結果就是一再的錯過。
“媽,我好痛,好痛……”泛白的唇瓣微微輕顫著,不斷發出哽咽地囈語聲。
蘇皓然知道她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聽到她的哭嚷聲,心頭翻湧出一股心酸的痛意。單薄弱小的肩膀承受了這麼多負擔,承受著這麼重的壓力,他多麼希望可以幫她承擔。
“菡泱,你知道嗎?我愛你,從見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你。我不想僅僅成為你的朋友,我想用我的生命來好好愛你,給你缺失的家庭溫暖。”
蘇皓然趴在她的床邊,絮絮叨叨地跟昏迷不醒的夏菡泱講了很多他平時不敢說出口的話,漸漸地,他累了,趴在床邊進入了夢鄉,嘴角洋溢溫暖的笑容。
任窗外狂風怒吼,大雨傾盆,屋內陷入一片恬靜的沉寂。漸漸地,風止了,雨停了,混沌的世界一下子靜了下來,清新的空氣夾雜著雨後泥土的芬芳。
清晨,第一縷陽光斜斜地灑落進屋子,光線清透、明淨……
“這是什麼地方?”夏菡泱醒過來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全身酸痛的她感覺自己已經睡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蘇皓然趴在床邊,本來這個姿勢睡得就不舒服,他睡得很淺,一丁點響聲就醒了,他倏地抬起頭,“菡泱,你渴不渴?餓不餓?有沒有哪裏覺得難受?”他一下子拋出一長串的問題。
夏菡泱愣了幾秒,“這是……”
“這是我家。”蘇皓然伸出手,想要探探額頭的溫度,結果夏菡泱好像條件反射一般,身體隨即往旁邊一閃,他的手尷尬地僵在空氣中。
蘇皓然輕笑一聲,掩飾這份尷尬,“我隻是想看看你還在不在發燒。”
“哦!”夏菡泱垂下嘀咕一聲,自己伸手觸碰了一下,“不燙了!我怎麼會在這裏?”
“你在馬路上暈倒了,我恰巧遇見,所以就把你帶回家了。”
“謝謝!”這是夏菡泱閃過他巴掌之後第一次見他,尷尬地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一味低著頭,回避他的目光。她看著自己身上寬鬆的男士襯衫,臉頰倏地一下漲紅了,“衣服……我怎麼穿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