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菡泱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怎麼最近碰到一隻又一隻禽獸惡魔,她憤憤然斜睇著他,清澈透亮的眼眸凝蓄著的堅冰早已被怒火化為了瑩瑩閃閃的淚光,“你究竟想要將我逼成什麼樣!是不是我死了,就可以擺脫你的糾纏了?”
厲鷹上前一步,緊緊地迫近她,鷙冷邪氣散逸出來,“你想死?沒那麼容易!你可以接受那個不死不活的醜八怪,為什麼不能接受我!我跟他相比,我究竟差在哪裏?還是說,你的心裏隻有蘇皓然!為了他,你才拒絕我!”
淩厲的氣息撲麵而來,如冰晶一般凜冽地刮過她的臉頰,逼迫地她步步後退,“你怎麼了解這麼多,你調查我?”夏菡泱的後背猛然緊貼在牆壁上,一股寒氣從背脊蔓延至全身,“你可以和謝仕禹相提並論嗎?他雖然性格孤僻,冷酷殘暴,但他毀的隻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人生,而你毀的卻是別人的人生!你不知道比她可惡多少倍!”
謝仕禹突然停住了腳步,深斂的濃眉一擰,“你憑什麼說他毀的是他自己的人生,你根本一點都不了解他!”
“我了不了解他,跟你一丁點的關係都沒有!”
“聽說他又病發了,這次病得非常嚴重。”謝仕禹說這句話的時候,鷹凖般的黑眸緊凝著她清婉臉頰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夏菡泱稍稍一愣,神色僵硬,“他……他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跟你說有關了嗎?”謝仕禹寡薄的嘴角勾旋著一抹淡笑,似乎他對她的反應非常滿意,“一日夫妻百日恩,在他死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去看他最後一眼?”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缺德,動不動就咒人死,反正我不相信,謝仕禹是不會死的,他那麼壞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掉!”
這算是褒揚,還是貶低呢?
“你不相信我?”他一隻手抵在牆壁上,將夏菡泱困在牆壁和他健碩的身體之間,嘴角旋起一抹玩味的邪笑。他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快速按了一個號碼--
一接通,厲鷹搶先一步說道:“墨,謝仕禹那個病秧子是不是快要升天了?他還有多少日子。”
歸海默一接到這個電話,先是陷入了一頭霧水,隨即反應過來,他立馬應和起來,“唉……他的身體狀況一天不如一天,身體虛弱地快要不能下床了,估計很快他的拉撒都要在床上解決,有沒有什麼好用一點的成人紙尿褲?推薦一下!”
厲鷹嘴角抽了抽,這個歸海默見縫插針損他一番。
“我對成人紙尿褲沒有一丁點的研究,哪個牌子的紙尿褲效果好,你親自試用一下不就知道了!你動作可要快點了,市麵上那麼多牌子的紙尿褲,你一個一個試,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得不出效果來的。”厲鷹知道他肯定會回損過來,當然,他肯定不會給歸海墨這個機會,直接將電話掛斷了,“這下,你聽到了,應該相信我了吧!”
夏菡泱臉色僵硬,清婉的臉頰上凝蓄著愁容,她深思遊離,猛地伸出手一把將他推開,倉皇地逃開……
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寡薄的嘴角噙著奸計得逞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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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到底在玩什麼遊戲!”歸海默先接到他一個稀奇古怪的工作,接著又被謝仕禹叫過來配合他演戲。歸海默站在他身邊,心不在焉地在他臉上撲粉,擺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謝仕禹拍了一下他的手,“喂!你能不能好好弄,都拍進我的眼睛裏了。”
“我是醫生,不是化妝師!”歸海默抱怨一句,話鋒一轉,揶揄道:“不過,我不介意,提前練習一下,給死人化妝。”
“你缺不缺德,動不動就咒人家死!”謝仕禹舉著鏡子,點點自己下巴,“這邊再補一點!”
“叩!叩!”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謝仕禹慌亂起來,“你快……快給我躲起來!”
“見色忘義!”歸海默默地嘀咕一聲,緩緩的移動腳步,朝著窗口走去。
“快點!”他催促著。
“叩!叩!”事先謝仕禹早已跟戚昊池串通好了,先去大門口等夏菡泱的踹先拿,然後隨機將她帶來這裏。給足了他足夠的準備時間,直到等到裏麵傳來一聲虛弱的聲音“進來。”他才推開門。
一股刺鼻濃烈的酒精味撲麵而來,夏菡泱腳步在門口頓了一頓,抬起沉重的步子,堅定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