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什麼啊。”向榮否認道:“不是的,幾個地痞流氓,我過路時跟他們發生了些口角。”
“林婉露沒來嗎?”金鵬瞳孔一縮,輕聲問道。
“不用通知她,她回老家有點急事處理。”心中一酸的向榮,含著眼淚道。
病房裏突然變得一陣沉默,三人各懷心事,沒有再提這件事,隱隱是達成了某種默契。
金鵬和羅瀾還要加班,不能在醫院逗留太久,簡潔機械的聊了些毫無營養的話題後,便告辭離開了。
人是群居動物,隻要感到一絲溫暖,心情就會變得格外美麗,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我們每個人都需要關懷。
郝靜柔將兩人送走後,兀自坐回原來的位置,她手中搖晃著向榮的錢包,輕聲問道:“你銀行卡密碼多少?我…我沒多少積蓄。”
“二二三三四四。”向榮爽快地答道。
“你放心,這錢算是我借你的,等我發工資了,我一定還你。”郝靜柔滿臉認真地說。
“你以前是做警察的嗎?”向榮盯著她。
“被你看出來了?我之前當過三年刑警,這份工作太危險了,我就辭職了。”郝靜柔笑道。
“你很厲害。”向榮輕輕一笑,眼底充滿了欣賞和折服。
“哪方麵?”郝靜柔也灑脫的笑了,非常開心。
“打架。”向榮想了想,說道。
“我的體質是天生的,這身肌肉從我出生就伴隨著我了。”郝靜柔歎口一萬年的氣,把玩著羹匙:“直到初中之前,我還不能控製身上的肌肉,大家都叫我肌肉怪物,於是我開始自甘墮落,獨自一人以電影零食為伴。”
“你經常鍛煉嗎?”向榮沉思了一笑,又笑了起來。
“我想這一切都可能是家族基因吧。”郝靜柔笑容可掬的道:“我鄉下老家的牆壁上掛著我祖宗十八代的遺像,各個都是肌肉男,第一位先祖,當時就是村裏的舉重冠軍,直到我這一代,偏偏是個女娃。”
“有意思了!”
郝靜柔喝了口茶,聳了聳肩:“我既然有這麼優秀的基因,為何不能發揮它的長處呢?所以我開始加倍鍛煉,還獲得了全國女子散打冠軍,直至我跟隨爸媽的腳步,成為一名光榮的女警。”說到這時,她眼裏充滿了嘲弄的笑意。
向榮緊緊的凝視著她:“你為什麼又做了保安呢?”
郝靜柔瞥了他一眼,笑道:“喂,你是警察啊,盤問的這麼詳細幹什麼?”
生活不盡人意,人人各有委屈。
向榮沒有再問,開始跟郝靜柔聊點別的,兩人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樣,絮叨了半天也不覺得累。
下午的時候,郝靜柔沒有守病房,向榮迷迷糊糊睡著了,等他再醒來時,病房裏已經多了兩個穿製服的民警,他腦海的神經頓時又繃緊起來。
“你們是……”向榮掙紮要起身,一隻有力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肩。
“向先生,我們對您的遭遇深感抱歉,但其中有些情況,警方這邊需要了解清楚,請您配合我們,交代清楚事情的經過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