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向榮答道：“薛剛和他女友鬧分手，我們一起去找蔡雨薇，之後我和他在酒吧喝酒，蔡雨薇過來和吵了一架，我勸他追了過去，之後我一人離開的。”
方毅的語氣陡然變得嚴厲起來：“蔡雨薇請你也吃過一頓飯，但中途薛剛離開了，她找你是為了什麼？”
向榮沉著的道：“因為她跟薛剛鬧分手，我在酒吧裏勸阻薛剛不要分，她很感謝我，就請我吃了一頓飯。”
方毅繼續問道：“你知道薛剛做什麼去了嗎？”
向榮搖搖頭：“他隻是說他有事，第二天早上就接到了他告別的短信，我……”
情至深時，無語凝噎。
薛剛雖然從樂土集團盜取了程序，但他罪不至死。
向榮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紅蜘蛛女王”，不讓死者蒙羞。
方毅安撫他的情緒，看著他微微顫抖的手，猶豫了好久，才繼續問道：“蔡雨薇在被抓之前，也跟你打了一通電話，對嗎？”
“沒有的，我們吃過那頓飯後，便再也沒有見過麵了。”向榮矢口否認。
“就是那頓飯後，薛剛突然自殺了，蔡雨薇隨後也在機場出事了，這其中有個關鍵人物就是你。”方毅有些口幹舌燥，精神卻很興奮：“據我的了解，你可能就是最後接觸過他們的人。”
“你們懷疑是我設計的？我被人毒打一頓還要背這個鍋？”向榮言辭激烈的問。
“向先生情緒不要激動，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您是這兩個案件中極為關鍵的人物，之後您訂了機票，想要離開江城，卻在入場口差點被打死。”方毅凝聲道：“一頓飯的三個主人公，都各自發生了不幸，如果說你們三人間沒什麼，恐怕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薛剛被人逼得跳樓自殺，他也算是畏罪自殺，你應該去查被誰逼的？我和蔡雨薇吃完飯後，她又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去機場做那件事，你們也應該查清楚。”向榮吸了口冷氣道：“不能因為我和兩個案件都有牽連，就把屎盆子扣我頭上，我被人打了，我也想要公道，你能給嗎？”
“你為什麼去機場？”方毅神色凝重的道。
“你懷疑我是畏罪潛逃？”向榮氣呼呼的轉過頭，咬著嘴唇不願說話了。
“我爸爸是個緝毒警，經常跟邊境毒梟打交道，他的情報能夠準確到海洛因幾點到達邊境，但是不確定是什麼樣的車，蹲點幾次都無法確定，兩輛大貨車被我爸盯上了，因為根據沿途觀察其它貨車對比，這兩輛車需要頻繁給車進行多次加水。”方毅皺了皺眉，眼睛裏出現了霧霾一樣的濃鬱：“大車體積太大，出於安全設計，需要一個能給刹車片潑水的水箱在輪子後麵，隻是一個平常的東西，卻被我爸覺得水箱容積有問題，經過排查發現，那兩輛車的水箱被分層了，隻有四分之一裝水，其餘都用來藏毒了。”
向榮思索了一會兒，一陣困意席卷而來，意誌力有些支撐不住了，慢慢合上了眼簾。
“我知道你在說謊，但我不確定是哪一句，就像給大車加水一樣，頻繁提到的那個環節就是出事環節。”方毅凝聲道：“我平時像我爸的工作那般訓練眼睛，可疑的環節就是你和蔡雨薇認識後地方，你不用感到吃驚，因為我是人肉測謊儀，在真相未調查清楚前，你不能離開江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