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用男友的頭發做測試,你是故意的吧?”向榮歎了口氣,眼中帶著玩味。
“被你看出來了?”朱曉琳俏臉皺成了包子,嘴角噙著苦澀。
“我能說你什麼啊…”向榮知道她想些什麼,拉著她走到外邊的草坪長椅上坐下:“因為…我也和你麵臨著同樣的事情。”
同樣的事情?
聽到這話,朱曉琳突然就笑了,眼角全是開心,她還是很容易被哄好的。
向榮不理解她為什麼笑,躊躇的踢了踢腿,問道:“你笑什麼?”
“你難道是gay啊?”朱曉琳雙手枕著小腦袋,心裏頓覺舒暢了許多。
沉悶悶的實驗室,不解溫柔的男友,她這麼嬌滴滴的閑鮮花,都快枯萎了,如今來了個陽光大男孩,像是一陣風般闖了進來,驅散了朱曉琳的憂愁。
“我的意思是對伴侶的不信任。”向榮尷尬地笑了笑:“我可不是gay。”
他眼神變了變,莫非張揚是個gay?那他怎麼找了個女朋友?
朱曉琳看出了向榮的疑惑,輕輕說道:“我今年30歲,在生物城研究所工作,主要是實驗測試,我的男友,或者說是我的未婚夫,他也和我一起工作,從事實驗,他比我大兩歲。”
“你們是一個實驗室?”
“不是,我是生物,他是分子結構,方向不同,不在一個科室,但是經常會在實驗室碰頭。”朱曉琳翹起腿,微風襲唇角,溫柔剛剛好:“我們有一個超級大的實驗室,有些項目比如蛋白酶分析,我們會在一起做,我倆的認識和相戀都是在實驗中,我們這個圈子很小很小的,沒有多少人,一來是賺錢不多,二來過於專業,所以不大有人願意從事我們這一行,能幹下來的都是性格比較內向和沉悶的那種。”
朱曉琳既然可以和他說這些心裏話,就一定能拉近彼此的距離,到時候關係熟絡了,再問問黑卡的事,她一定會什麼都說。
想到這裏,向榮變得更加熱情更加溫暖,連稱呼都變琳姐了:
“我覺得你並不內向啊,琳姐!”
畢竟迷妹對暖男們都沒什麼抵抗力的。
“我還好點,雙重性格,喜歡交際的絕對受不了我們這行,太枯燥了,整天就是和實驗數據打交道,嚴格來說算是理工科的冷門,當初大學裏的時候就沒有多少女生,我們一個班三十幾個人,女孩隻有兩個。”
“這麼少啊。”
男女比例過大,會導致荷爾蒙不調,比如監獄裏麵,同性戀就比較多。
再者一群狼整天不吃肉,口味也會慢慢改變的。
“因為圈子小,加上工作單一而重複,我們公司地理位置又很偏僻,每天上下班都有班車,因此基本上沒什麼社交渠道,而且圈外的人很難理解我們的工作,因為我們一進實驗室就會失聯的,我們有百萬級無菌實驗室,手機什麼都不能帶的,當然也有普通實驗室。”
“好專業。”向榮讚道。
“其實也沒什麼,因為圈子小,所以我和他也是很容易就走到一起,畢竟我們同一個行業更容易產生共鳴,而且一家公司,要加班大家一起加班,要休息大家一起休息,也不存在碰不碰不到一起的情況。”朱曉琳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