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羅瀾家出來,朱曉琳就打來了電話:“honey,有沒有想姐姐啊?”
向榮有點鬱悶,朱曉琳一副大齡饑渴女的模樣,這是擺明了想吃他豆腐,隻是兩人性別不合,注定是兩路人,張揚是gay,他潛意識裏認為朱曉琳是les。
他眉頭微蹙的問道:“玫瑰會所年會不是明天嗎?”
朱曉琳正在咖啡館裏喝咖啡,正宗的綠山咖啡,廉價又實惠,她唇角微揚起一道笑弧:“別醬紫嘛,咱們先談談情,你是鋤禾,我就是當午,你是清明,我就是河圖……”
向榮的眉頭越皺越深,他右手拿著電話,左手掐著腰,深吸一口氣道:“打住打住,咱們隻是普通的客戶關係,不適合談這些。”
將咖啡杯子放下,隨手抽張紙擦了擦嘴的朱曉琳道:“我現在都想明白了,男女之間不就是那點事兒嗎?愛到深處腿自開,啪到膩時說拜拜,一個女人想要的,不過是上床凶猛,下床溫柔。”
向榮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琳姐,你打電話過來不會是說這事吧?”
朱曉琳鬱悶的撇撇嘴道:“真掃興,你這人一點也不解女人風情,好吧,我是來提醒你,明天的場合隆重,所以你最好穿的正式一點,別到時候讓人家轟出去了,那我多沒麵子……”
不待對方把話說完,向榮就打斷她道:“我知道了,沒別的事了吧?”
“真是一個不耐煩的家夥。”朱曉琳秀眉微蹙,抱怨一句說:“沒了,拜拜。”
向榮微微歎氣,自從林婉露出軌後,他的桃花就一朵接著一朵……
唉,這叫什麼事?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搖了搖頭,向榮打的去了步行街,他身上的衣服一年四季就那幾樣,有時候沒有換洗的衣服穿,上班都隻穿休閑服。
即便快中秋了,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熱,幸而暮色降臨,除去了一天的暑氣。
向榮拆開李佳怡給的一顆蘇小糖,香濃的牛奶配上酥脆的花生碎,口感很細膩,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就像女人身上酥軟香濃的味道。
運動鞋專賣店的櫥窗玻璃內有個模糊光影,向榮仔細望著那人,突然怔了怔。
這不是公車上的鴨舌帽女孩嗎?
迷離的燈光下,女孩正在試鞋,她正滿臉專注的將自己柔潤細白的右腳裝在一隻乳白色的細高跟裏,由於彎腰的緣故,白色內衣包裹下的碩挺在空氣中不停地起伏著。
她也太美了吧?
如瀑長發垂拉在胸前,黑色薄紗難掩胸口的飽滿,還有大片雪白裸露在空氣裏,那肌膚和柔和的燈光發著酵,醞釀出足以燃爆人體荷爾蒙的激情。
向榮突然想到了樸妮嘜,眼前的這一幕,仿佛是樸老濕穿著漁網裝扭動翹臀擺出誘惑的姿勢,身體還玲瓏魚躍的聳動著。
按照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思想,他應該非禮勿視,高舉著一帶一路的社會主義旗幟轉身離開,可向榮卻不舍得打破這深深的誘惑,仿若五百年的等待,就為這街頭的邂逅。
他的視線貪婪的陷入那雪白的溝壑裏,他重重的呼吸,胸腔劇烈的起伏著,目光癡癡的盯著女孩,在他認識的女孩中,鮮有有如此美貌的存在。
林婉露是一朵秋菊,含蓄而熱烈,溫婉中帶著殺氣;羅瀾是一朵鏗鏘玫瑰,不卑不亢,即便紮傷別人也要努力綻放;郝靜柔是一竿竹子,錚錚傲骨,不問世俗;朱曉琳是一朵向日葵,哪裏有陽光,哪裏就有她的笑臉;而眼前這個女孩,則是在淩冽寒冬獨自盛開的梅花,開的優雅,開的驕傲,別具一格。
鑒情師?
她真的能鑒定別人的感情嗎?
憑她的美貌,恐怕任何男人對她而言都是手到擒來,那不是鑒定愛情,而是破壞!
聯想到女孩的職業,向榮暗自握了握拳,不顧她曾經幫過自己,想到這裏,那緊握的拳頭又緩緩鬆開了。
興許是鞋子顏色和長裙不太搭,女孩都沒站起來走兩步,便歎口氣將高跟鞋脫下來。
突然,她抬起眸子,一眼便掃向窗外。
空氣安靜了幾秒鍾,向榮轉身欲逃,女孩光著腳丫便追了出來,大聲喝道:“你站住。”
對啊?我為什麼要逃?
向榮有點莫名其妙,他停下腳步,本該理直氣壯的他,卻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般低著頭,一顆心幾乎從胸腔中跳出來了,整張臉也紅的不行。
“原來是你啊!”
“對啊,沒想到會這麼快見麵,我要你為上次的話道歉。”辛歆昂著小腦袋道。
“我道歉?”向榮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議的看著女孩。
“我幫你免費鑒定愛情,你不感激我不說,還理直氣壯的罵我不可理喻,這就是你的不對,你為什麼不向我道歉?”
“是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我女友劈腿了,雖然她沒有聽見,可我身邊的人都聽到了,這有辱我的紳士尊嚴啊!”向榮鬱悶道。
“嗬!是你半夜向我哭訴女友出軌的苦惱,是你在公車上衣衫不整的耍流氓,剛剛也是你在外麵鬼鬼祟祟的偷窺我,現在還害我光著腳站在髒髒的地上,難道你這樣就是紳士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