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獄開著黑色綠色越野車走了,隻留下黑風獨自一人,看著汽車留下灰蒙蒙的塵土,久久沒有說話,他握緊了手中的信件,一聲不吭。
“看來我還是先找到強叔,幸虧這一次他沒有來,不然我真的要和拓跋獄動手。”強叔就是當初那個救了黑風的盜賊,也是黑風的救命恩人。
說完,便獨自一個人走了,隻留下那遍地的屍體,沒有人會理會,任由風吹雨打,日曬雨淋,最終化為枯骨。
坐在汽車之內的陳一凡,睜開迷茫的雙眼,看著眼前的道路。久久沒有說話,第一次,他第一次殺人,第一次就殺了這麼多人。
他們是盜賊,陳一凡知道,但是他們更是生命,陳一凡清楚,這些活生生的生命就在自己揮劍之間,結束了自己人生旅途。
我是劊子手,我真的是劊子手嗎?為什麼會這樣,我怎麼會殺掉這麼多人,為什麼?
“老師,我……”陳一凡看著拓跋獄,不知道該說些生命。
拓跋獄轉身,看向陳一凡,說道:“我知道你第一次殺人,但是你要知道,你殺掉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是好人,他們雙手沾滿了鮮血。多少無辜的生命喪命在他們手中,他們中有無縛雞之力的婦女,戰場上英勇戰鬥手上的士兵,甚至那些還未看見這個世界的嬰兒,盜賊該死,知道嗎?”
陳一凡靜靜聆聽拓跋獄的話,一聲不吭,許久後陳一凡說道:“可是他們畢竟是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被我……”
“他們的生命是生命,別人的就不是嗎?想想他們殺掉的那些人,想想他們的罪行,你說他們該不該殺?”
“一凡,你不要想這麼多,你殺掉那些人該死的人,即便你不殺掉他們,也會有人殺掉他們的,這隻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既然選擇做盜賊,他們早就想到了這一天。”陸寒從陳一凡的身後,伸出手拍了拍陳一凡的後背,安慰道。
“你殺掉的不是人,而是一群喪盡天良的魔鬼,如果今天遇到他們的不是我們這些人,而是那些從戰場上退回來養傷或者是那群婦女孩童,你想想他們的待遇會怎麼樣?”拓跋獄伸出右手按在陳一凡肩上,問道。
陳一凡聽到拓跋獄的話後,沒有說什麼,整個人沉默了。
“不說話,我告訴你,躺在地上的就是那些受傷的戰士,還有那群手無縛雞之力婦女,還有那些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還沒有看見這個世界的嬰兒,你知道嗎?”拓跋獄的聲音有些低沉。
“知道,可是我就是心裏麵難受。”想到那些躺在地上的屍體,在前一刻還嚷嚷著要殺掉自己的盜賊們,下一刻就永遠的躺在那裏,不在會起來。
“第一次,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希望有下次,知道嗎?”
“是,教官!”陳一凡嚴肅道。
隨著這一聲是,汽車有陷入了安靜了,整個氣氛有點尷尬。這個時候,陳一凡身後的陸寒,突然問道:“老師,您怎麼放了那個盜賊的首領那裏,難道我們就走了嗎?”
“黑風,是傳奇境界的高手,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戰勝他,還有我和黑風是同學,知道他的遭遇,是整個人類對不起他,我沒有動手,也是因為這個。”拓跋獄想到黑風,淡淡說道。
“可是他是盜賊,還是盜賊的首領。”黑風是哪個他們剿滅那群盜賊團夥的首領,拓跋獄反而放過了他,以陸寒對拓跋獄的了解,對盜賊的憎恨可不是一星半點。
“黑風盜賊團應該沒有經常搶劫,從他們的身上就可以看出,應該是黑風可以壓製的結果。想來黑風並不想做盜賊,隻是被*無奈。”這個時候陳一凡突然插話道。
“還有加上我們動手殺掉那些盜賊的時候,黑風並沒有動手阻止,一方麵是老師的原因,還有梁歪一方麵就是,黑風本人對盜賊打心裏麵的憎恨。”陳一凡再次解釋道。
“可是黑風不是說盜賊是他的救命恩人嗎?他應該不可能眼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死在我們手裏麵才對,可是他……”這一點陸寒甚是不解,他這麼也想不到,黑風這麼重感情的人會讓自己的救命恩人死在自己的手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