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醫在得到成文帝的允許之後,急忙站起來走到床前又開始為墨億湘診脈。
所有人都看著,墨億湘不敢再亂動,心裏氣惱的很,麵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輕聲問道:“太醫,你仔細瞧瞧,我的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嗎?”
那太醫並不敢抬頭去看她,額上冷汗淋漓,想著剛剛墨千塵的話。
這時墨雪顏插了一句道:“太醫啊,你一定要仔細看,湘貴人腹中的孩子千萬不能有事,否則我哥就要找神醫來了,那時候證明你醫術不精,皇上可不會饒過你。”
那太醫本來就忐忑的不行,被墨雪顏這麼一說,更是診脈的手都抖起來了。
許久之後,太醫再度起身,低著頭對成文帝道:“皇上恕罪,是臣剛剛太緊張了,湘貴人雖然動了胎氣,但孩子還是可以保住的,必須精心調養才可。”
“一會能保住,一會保不住,這般無用,朕還留著你做什麼?”
見這太醫兩次改口,成文帝不悅的很,畢竟事關皇家子嗣,這樣馬虎的太醫,當真不該留著。
“皇上息怒,是臣的錯,臣一定能保住湘貴人肚子裏的孩子,皇上息怒。”
那太醫又跪了下來,一個勁的磕頭,語氣不成調。
出了這樣的事情,墨雪顏跟墨千塵自然不能多呆,便離開了皇宮。
成文帝雖然心裏有氣,卻也沒有食言,叫小陸子送了二人回去,傳達他的口諭。
“墨大人,皇上的意思便是這樣的,希望您能好好斟酌,奴才這就告辭了。”
小陸子傳達了成文帝的口諭之後,拿了陳氏塞給他的銀子,便離開了。
在皇帝身邊當差,就是這一點好,隨便去傳個話,也能拿不少銀子。
“你們兄妹當真好本事。”
陳氏看著站在麵前的二人,氣的咬牙切齒。
“二夫人的女兒也好本事,有了身孕還自己摔在地上陷害給我,就不怕把她自己的孩子摔死麼?”
墨雪顏不屑的看了陳氏一眼。
墨億湘算是個狠角色,連自己的孩子都敢開玩笑。
雖然她當時的力度很輕,可萬一出了事呢。
這女人比墨晴柔墨如眉更難對付。
聞此,陳氏微微一愣,隨即麵色一變,上前一步瞪著她道:“你說什麼湘兒的孩子出事了。”
“是啊,是她自己摔地上的,可偏偏說我摔的,不過皇上根本沒信她的,太醫說了孩子保不住了?”
四姑娘撇了撇嘴,說起謊話來毫不猶豫,根本不用思考。
“你,你這個……”
陳氏氣的臉色鐵青,正要破口大罵。
墨誠已經一個眼神掃過去製止了她,隨後便叫人送了她回去。
他才不相信自己的女兒那麼沒腦子,會傷害到自己肚子裏的皇嗣,一定是墨雪顏在胡說。
今早陳氏跟墨晴柔進宮,說了墨雪顏的事。
本來陳氏還帶了生子秘方給女兒。
誰知道早上墨億湘才察覺自己懷了身孕,算是從天而降的驚喜,也能保住他們一家人了。
“二叔,皇上的意思您應該明白了,所以我爹的俸祿跟賞賜……”
墨大公子淡笑著開口。
明明是一副溫和的模樣,可還是想讓人掐死他。
這倆兄妹,絕對有自己不動怒,就能將別人氣死的本事。
成文帝的命令自然不能違抗。
墨誠也沒有想到墨曜還沒回來,成文帝就能給墨千塵這麼多優待。
若墨曜真的回來了,那墨家哪裏還有他立足的份。
“塵兒,皇上有沒有詢問你爹的消息?”
思索片刻,墨誠試探著開口。
“二叔,您別管我爹的消息了,我爹的事情自有我們兄妹處理,而且獨孤邪說了這事他會幫我,您也知道就他那個脾氣,可不喜歡他插手的事情,別人摻和,所以您就別問了,當務之急您還是趕緊把我爹的俸祿還給我們吧,我哥還要靠這個做生意養家呢。”
墨雪顏挑眉開口,又是一通瞎扯,直接把宸王扔出來當靠山。
她倒要看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墨誠還敢不敢再試探她爹的消息。
果然這話說完之後,墨誠再沒詢問墨曜的消息,而是驚訝道:“你們要做生意?”
“做生意?”
墨千塵也是一頭霧水,他什麼時候說要做生意了,不過很快明白過來,點了點頭道:“是啊二叔,我沒有興趣做官,所以想做點生意,好養活妹妹,隻可惜手裏沒銀子,所以才想拿回爹的俸祿的。”
墨大公子也是個會說謊的人。
他們兄妹不過就是緊盯著墨誠要銀子罷了。
聽說墨千塵不會做官,墨誠心裏閃過一抹算計,點了點頭道:“府裏的賬目都是你二嬸在管,回頭我會跟她說,至於那些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