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他一直的包容,這麼多年不離不棄。
謝謝他給予的溫暖,讓她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
謝謝他這麼多年的堅持,讓她感受到了此生最美的幸福。
謝謝他的照顧與疼愛,讓她再沒了遺憾。
墨雪顏窩在獨孤邪懷中,很快睡去。
每次她不開心的時候,總有他的開導。
他哄一哄她,她便會重新展顏歡笑。
而那邊,北冥少主卻一直在跟藥王僵持。
“你就搭把手怎麼了,診金你隨便提,不然你也弄出三個條件什麼的,本少主一定答應你,再說了隻是讓你看看而已,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治,還不一定呢。”
難得一向傲嬌的北冥少主,能在這跟藥王嘮叨半個時辰,隻是想讓藥王為墨雪顏診脈。
雖然,夫妻倆什麼都沒說。
但北冥玄知道他們夫妻兩個不止是為那太子來的,更是為了一個希望而來。
所以,他剛剛才守在門口詢問墨雪顏。
不過之前他也猜到了,就目前這個情況,墨雪顏很有可能不會再問了。
但在他看來,來都來了,好不容易見到藥王,不求醫才真的是白來了呢。
再說了,二人都成親好幾個月了,也該生孩子了。
他還琢磨著做二叔呢。
到時候可以偷了他們家的孩子來作伴。
因此,那二人不說,他這個未來的叔叔,為了大侄兒能早日到來,也隻得豁出去了。
“我已經破例一次,絕不會破例第二次,北冥少主請回吧。”
藥王終於開了口。
一桌子的藥材也已經收拾好。
“我要休息了,北冥少主請便。”
說罷,便轉身去床上休息了,完全沒有再搭理北冥少主的意思。
北冥玄:“……”
“老頭,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替那個蠢女人診治,你信不信本少主現在就宰了你!”
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北冥少主決心用逼迫的手段。
哪知藥王卻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那就請北冥少主動手吧。”
“你別以為我不敢!”
北冥玄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藥王床前,麵色陰冷,欲要動手。
可惜的是藥王已經閉目入睡,看都沒看他一眼。
北冥玄:“……”
最終,他還是沒能動手。
他也就說說而已,可惜的是藥王軟硬不吃,所以他也沒辦法了,悶悶不樂的走了出去,嘟囔了一句,“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做二叔?”
對於自己遲遲不能做二叔這事,北冥少主可謂是相當介意的。
隻是在北冥玄剛剛走後,藥王便睜開了眼睛,幽深的眸中,劃過一抹複雜。
他伸手在床邊某處按了幾下。
之後,床板便打開了,下麵有一個地下密室。
藥王直接去了密室。
密室內燃著火把,所以亮的很。
藥王開了三四道門,才走到了最裏麵的居室。
那一居室麵積不小,幾乎可以與墨雪顏在宸王府新建造的密室相媲美。
裏麵放著許多藥材,還有一個書架,全部都是醫書。
獨孤亓正在裏麵看醫書,他身上被毒蜂叮咬的傷口因為塗了藥,已經好了許多。
沈玨則在一旁紮馬步,即便是在這地方,沈玨都不忘記練武。
小桌上還放了許多吃的以及新鮮瓜果。
聽到動靜,獨孤亓立刻放下了醫書,走了過去,親切的喊了聲,“舅舅。”
“嗯。”
藥王點了點頭,拍了拍獨孤亓的肩膀道:“看多少了。”
“看了一半。”
獨孤亓乖巧的回答。
沈玨依然在一旁紮馬步,一動不動。
“不錯。”
聞此,藥王語氣緩和了許多,露出一個和藹的笑。
“舅舅,我到底什麼時候能見到小嬸嬸,您是不是為難小嬸嬸了?”
獨孤亓抬起頭,有些擔心的問。
他今早剛剛醒來,便得知眼前這白發蒼蒼的老者竟然是他那二舅舅。
當年杜家敗落的時候,獨孤亓已經懂事了。
二舅舅很疼他,他的印象也很深。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二舅舅會變成今天這樣。
按理說二舅舅才不到四十歲的年紀,不應該如此蒼老。
而且當年的二舅舅風度翩翩,一表人才,身材高大。
絕不是現在這個白發蒼蒼,聲音沙啞,甚至還有點駝背的人。
但藥王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不信也得信,這就是他的親舅舅。
當年杜家二公子醉心醫術,拜了名師,但卻不喜歡在朝為官,經常出門行醫。
也正是因為如此,杜家滿門抄斬的時候,他躲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