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亓欲要追出去。
墨雪顏皺眉,慌忙攔住他道:“小家夥,你怎麼了?”
獨孤亓的神色變得很激動。
墨雪顏實在不解,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玉,玉佩,那塊玉佩我見過。”
獨孤亓怔怔的看著李氏被帶走,許久回過神來,語無倫次。
“什麼玉佩?”
墨雪顏依然糊塗。
“李氏身上戴的玉佩!”
獨孤亓攥了攥拳,麵色微冷,好像有無數怒氣,瞬間爆發出來似的。
“她戴的玉佩有問題?”
墨雪顏還是不明白獨孤亓到底在氣惱什麼。
一枚玉佩而已,更何況李氏跟獨孤亓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她的玉佩怎麼可能跟獨孤亓有關係。
“那個玉佩我小時候見過。”
獨孤亓依然攥著拳,腦海中閃過一幕幕過往。
他自小便聰明的很,四五歲時候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
“你在哪裏見過?”
這就奇了,小家夥居然見過李氏的玉佩。
“在母妃死的前幾天。”
獨孤亓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起來,“欽天監帶著幾個人進了母妃的寢宮,他們不知道在看什麼,其中一個人戴的便是那塊玉佩,之後母妃便被汙蔑為不祥之身,還被查出毒害別人的證據,母妃便被賜了一杯毒酒!”
當年的事,他記得清清楚楚,半點細節都沒忘記。
獨孤亓說那人身上的玉佩很特殊,花紋雜亂,還雕刻了花鳥魚蟲。
柔妃還是第一次見雕刻了那麼多東西的玉佩,便隨口問了一句。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
柔妃死後,杜家也被滅門。
但百姓並不知道,百姓知道的是杜家的人得了類似瘟疫的病症全都死了。
杜家被滅門,那是成文帝私下授意的。
藥王當時被追殺,也是秘密進行。
因此,其實此事確實是牽扯了獨孤亓的母親一族。
不過因為獨孤亓的外祖一家對朝廷有功,所以此事不好公開處置。
但明眼人都知道,就是因為柔妃牽扯了一家人。
宮中對這種事可是忌諱的很,一旦誰被冠上了不祥之身,除非證明是誣陷,否則這輩子都不會翻身了。
更讓人生疑的是柔妃的事情出了半年之後,當年那些參與其中的人,便陸陸續續的消失了,就連欽天監都遞交了辭呈,離開了京城。
獨孤亓去年還刻意打聽過這些人的下落,結果卻是什麼答案也沒有。
而這次去藥王穀,藥王告訴獨孤亓,想要查柔妃的案子,必須從當年參與此事的人入手。
隻有那些人才知道幕後的黑手是誰。
隻要有當時生還的人肯出來作證,或是拿出柔妃被誣陷的證據來,柔妃的案子便能平反。
當務之急,是證明那欽天監胡言亂語,柔妃並不是不祥之身。
再去查被安在柔妃身上的罪名才行。
不然,若是無法證明她不是不祥之身,便是其它的事情有證據,柔妃的案子成文帝也是不許查的。
柔妃最大的錯誤,不是害了後宮多少人,而是她的不祥之身會為皇族帶來災難。
“小家夥,你的意思是那玉佩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當年你見過的人是不是?”
墨雪顏沉思片刻,看著獨孤亓問道。
獨孤亓點了點頭,“小嬸嬸,我必須找出當年參與我母妃案子的人,從他們入手,才能查出到底是誰要陷害母妃,可當年的人死的死離開的離開失蹤的失蹤,我沒有一點線索,如果我看到的那個玉佩的主人,真的是當年我見過的人,那我母妃的案子便有希望了。”
獨孤亓從藥王穀回來以後,就一直在想這事。
他頓了頓,又道:“小嬸嬸,舅舅告訴我,當年外祖並非隻是因為母妃的事被殺,好像也是被安了別的罪名,在府中找到了罪證,杜家才被滅門的,可是當時舅舅不在府中,所以他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看樣子當年的事是一個大陰謀,從柔妃的事牽扯出杜家,將你母妃一族連根拔起,而背後可能做這事的,不是你母妃在後宮中的仇人,便是因為你感受到威脅的人。”
墨雪顏眯了眯眼睛,看向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眸中一片冷意。
按照獨孤亓的說法,當年一定隱藏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要知道當年的柔妃可是寵冠後宮,差不多到了皇帝眼中隻有她,沒有別人的地步。
而且那時候的獨孤亓雖然年紀小,可頭腦聰明,乖巧可愛,深得成文帝的喜歡。
這樣一來,那些有皇子的人,尤其是皇後便擔心成文帝對獨孤亓的寵愛到了一定程度,會讓他繼承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