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走啊,怎麼不走了?”
墨雪顏奇怪的看向忽然停下的獨孤邪,開口問了一句,卻見他的目光放在了那醉鬼身上。
她不由得轉眸,順著方向望去,赫然發現醉鬼腰間掛著一雕刻了蘭花的木牌,與之前她撿到的那一個竟然一模一樣。
墨雪顏的臉色頓時變了變,眸中劃過一抹疑惑,這人是誰?
獨孤邪命人將那酒鬼帶了回去,給他醒酒。
等酒醒了再問話。
李氏那邊有人盯著,獨孤亓早上已經去過了。
不過根本沒用,李氏一口咬定祝安良死了。
如果真的沒死,那也是祝安良搞的鬼與她沒有什麼關係。
獨孤邪並不急著去審問那人,酒醒還要等一段時間。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他繼續帶著墨雪顏逛,夫妻二人買了好多東西。
路邊攤上有賣小孩子的玩意的,墨雪顏看到那小小的撥浪鼓,頓時眼睛冒光,對獨孤邪招手道:“小九快來快來,咱們買個撥浪鼓回去吧,以後兒子哭了,可以用這個哄他。”
看完了撥浪鼓,又看到了別的東西,又是一番評判,心情好的很。
嘮嘮叨叨到最後還是說服獨孤邪,把那一小攤的玩意都搬回了宸王府。
她說怕以後孩子調皮,買一樣不夠他玩的,所以就都買下來,反正他們又不缺銀子。
每次提到孩子的事情,墨雪顏總會顯得特別興奮,在大街上看到可愛的娃娃,還會拿錢給小孩子買糖吃。
宸王殿下覺得她真的已經快要入魔了。
最後,二人回府的時候,買的東西實在太多。
不得已,涼月她們隻好單獨收拾出一間房來,專門放置這些東西。
墨雪顏看著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很開心。
嘴裏還不停的念叨,“看樣子我以後要努力學做女紅了,不然以後怎麼給孩子做衣服做帽子?”
獨孤邪:“……”
做女紅這事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學的。
免得她給孩子做出來的衣服不倫不類。
二人又在房中膩歪了一會,等到獨孤亓那邊得到消息過來,在前院等了又等了,喝了好幾壺茶,才算等到那二人。
那個醉鬼已經酒醒了。
李氏也被帶到了宸王府。
“小家夥,認識他嗎?”
墨雪顏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指了指白天那個醉鬼問獨孤亓道。
獨孤亓起身,仔細辨認著那人。
那人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傷疤,與昨日他們找來的祝安良的畫像差不多,不過沒有胡子,嘴邊也沒痣。
這人與當年他所見到的那人幾乎沒有一點相像之處。
獨孤亓百思不得其解。
李氏在一旁站著,手中的帕子緊緊攥著,暴露了她的緊張。
墨雪顏歪頭看了一眼,打了個哈欠,眯了眯眸子看向那醉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醉鬼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沒有回答。
“不說?”
墨雪顏有些不耐煩,言語中滿是不悅。
這時,一直閉目養神的宸王殿下,忽然睜眼望去,淩厲的眼神掃向那醉鬼,好像是一把利刃一樣。
那醉鬼頓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支支吾吾道:“小人叫王二。”
“是你!”
結果,那醉鬼一開口,獨孤亓的眼神忽然變冷,他伸手指向那醉鬼道:“當年那個跟在監正王卜安身邊的人就是你。”
這人的容貌,他已經認不出來了,與當年的那人一點也不一樣。
可他的聲音,獨孤亓卻是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那人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便是逃無可逃。
看到獨孤亓憤怒的樣子,墨雪顏頓時皺了皺眉頭。
不知道這孩子這些年心中到底壓抑了多少的痛苦,所以見到仇人時才這般激動。
雖然當年的祝安良隻是王卜安的一個小徒,但他也確實參與其中,落井下石。
甚至還有可能,他故意偽造過柔妃的罪證。
所以,說他是獨孤亓的仇人,一點也不為過。
祝安良低著頭,沒有去看獨孤亓,隻是糊裏糊塗道:“您說什麼,小的不懂。”
李氏也忙道:“殿下,您認錯人了,我的夫君祝安良早就因肺病去了,鄰裏街坊都是見過他的樣子,現在這醉鬼可跟安良不像呢。”
祝安良的畫像剛剛獨孤亓來的時候,帶了過來,墨雪顏也仔細看過。
聽了李氏這話,頓時眯了眯眼睛,仔細觀察著低頭否認的祝安良,須臾欲要起身。
獨孤邪卻伸手攔住了她,而後吩咐了一聲,“藍亦。”
藍亦會意,立刻上前,伸手扯下了祝安良的胡子,揭下了他嘴邊那顆偽造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