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顏立刻吩咐涼月派人在城中搜尋秦染蝶的下落。
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四處找人找不到,原來人就在京城。
還以為她回去繼續采藥去了。
而且,如果剛剛那人真的是她的話。
那她出現在自己身邊,一定是故意的!
雖然秦染蝶並沒表現出什麼惡意。
可是她從見這姑娘第一眼起,就不喜歡的很。
沒有原因,可能就是一種本能的直覺。
看到秦染蝶之後,墨雪顏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是因為這女人,夜擎犯了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險些丟了性命。
而且還因為她的事,一直怕鬼。
墨雪顏總覺得這事是一個陰謀,赤裸裸的陰謀!
到了十皇子府,就發現宮臨淵那隻雪貂一直在上躥下跳,還險些跳到她身上。
“小雪球,你再亂跳,我就把你煮了信不信?”
墨雪顏伸手想要去抓小雪貂的尾巴,奈何那小東西跑的太快,她還真抓不住。
宮臨淵的這小家夥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雪球。
皆因這家夥太貪吃,每天都吃的肚子圓滾滾的跟個球似的,所以叫雪球。
獨孤亓還在審問祝安良。
管家直接將墨雪顏帶了過去。
祝安良身上沒有傷,人還好好的,就是臉色很差。
宮臨淵在一旁站著,臉上一直維持著溫和的笑。
可祝安良卻一直看著他,眼神很冷,身體瑟瑟發抖。
“喂,你對他做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他怎麼這麼怕你?”
墨雪顏走過去,看向宮臨淵頓時笑了起來。
看祝安良這樣,是要開口了。
了不得啊,才一天就能突破祝安良的心理防線,而且還沒看到祝安良身上的傷。
當然,獨孤亓打他的那兩拳除外。
“宸王妃這話怕是說錯了,我什麼也沒做。”
宮臨淵笑著搖頭。
墨雪顏哼了一聲,斜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信他才怪。
她走到獨孤亓跟前,拍了拍獨孤亓的肩膀問道:“小家夥,怎樣,有收獲沒有?”
“小嬸嬸來的正好,祝安良剛剛鬆口要說出當年的事,小嬸嬸正好一起聽聽。”
獨孤亓的麵色很平靜。
然而,平靜的麵容下隱藏的卻是一顆滿是殺意的心。
墨雪顏一靠近他,就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涼意。
雖然,他沒有發怒。
但這樣的他,就是一頭蟄伏的獅子,一旦發怒,便是震天動地。
獨孤亓叫人上了茶來。
墨雪顏坐在旁邊,喝茶聽祝安良說當年的事。
獨孤亓也坐下喝茶,似乎隻是一夜,他就平靜下來,完全沒有昨日看到祝安良時,那種衝動了。
因為,他想明白了。
事情沒有徹底查清楚之前,他決不能動怒。
如果現在就忍受不住的話,那以後要怎麼辦?
九叔說過的,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扛得起一切。
即便有著深仇大恨,他也不能失了皇子的身份與那份氣度。
祝安良似乎認真的想了一下,方才認命的說道:“沒錯,我的確是王卜安的徒弟,跟著他學習乾坤八卦星象命理,在欽天監中幫他做一些雜事,柔妃娘娘的案子起初我並不知道,是事發前師傅才找到我,告訴我怎麼做。”
“當時,師傅還讓我將一支含苞待放的杏花扔在了柔妃娘娘寢宮的牆外,正好應了他那句紅杏出牆。”
含苞待放的杏花是紅色的,被丟在院牆外可不就是紅杏出牆。
當時獨孤亓畢竟還小,雖然見許多人進了母妃的院子,但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
王卜安算出柔妃乃是禍國殃民的妖孽,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即便在宮中也背著成文帝與無數男人燕好,那支紅杏在牆外,便說是老天給的暗示,應驗了紅杏出牆。
所以當時的成文帝確實很氣,自己最寵愛的女人紅杏出牆,任哪個男人也受不了。
不過成文帝不糊塗,也沒有僅憑這幾句話就認定事實如此。
隻是後來確實查出柔妃與一個侍衛有染,那侍衛是親口承認了的,最後服毒自殺。
但成文帝好麵子,這種事是不可公開的,所以年幼的獨孤亓並不知道此事。
因此,聽了祝安良的話,他的臉色瞬間變了,握在手中的茶盞,硬生生的被他捏碎,瓷片紮進手中,鮮血直流,整個手掌都是紅的。
墨雪顏靜靜的看著他,秀眉微蹙,卻沒有開口阻止。
這恨怕是埋在心中很久了吧,早晚都要發泄。
祝安良垂著頭,頓了一會,才接著道:“之前我是真的不知道師傅要做什麼,隻知道那幾日他特別忙,經常一出去就是一日不見人,後來便是去柔妃娘娘那,他讓我背地裏做了很多手腳,都是在驗證他所謂的推算,其實那些事都是瞎說的,我雖然沒有師傅的本事,可基本的命格還是懂的,柔妃娘娘並非是什麼命中帶煞的人,也不會克夫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