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無奈(1 / 2)

我寬慰的笑著說:“我知道啦。對了,這事別告訴修鬼,免得他亂想,萬一衝去了人家還以為我想動手呢。”

斧頭支吾了幾句轉身離開,留我一個人塞在枕頭下麵胡思亂想。

去文化公園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渾身已經開始疼痛,像已經被刀割開一樣。我有點想念藍眼睛,不過卻沒有臉告訴她我現在準備去把自己送到人家麵前挨揍。

山道隔著一道破舊的磚牆,旁邊不遠處就是一片開闊的廣場,這時候還有很多人在那裏談情說愛。昏黃的路燈一直圍繞在那裏,而我身邊卻是黑乎乎的樹林。

我到達的時候水庫那兩個男人已經帶著二三十個幫手等在那裏,手裏或許提著刀子,或者是鐵棒。不過對我已經沒有分別,隻要他們真決定動手,所有的問題隻剩下是殘廢成什麼模樣。

曾經被我打的那個男人看見我一個人來也有些意外,緩緩走到我身前五六米的距離停下了腳步,眼神還在打量著我的身後。

“別看了,就我自己一個人。你想怎麼解決就說出來,別耽誤我時間。”我沒有帶家夥出門,現在也沒有什麼後路,所以口氣很硬實。

男人歪嘴笑著,山道上唯一一座街燈在他們背後不遠處,拉長的影子一直延伸到我的腳下,似乎已經死死的將我踩住。此時我才感到自己多麼需要一些支撐,哪怕隻是依在我背後,這樣也會讓我覺得自己不那麼渺小。

“膽兒挺肥。還記得那天怎麼跟我裝逼的嗎?”男人掂著手裏的彈簧棍,得意的說:“也不看看誰能罩得住你,我這個人辦事很講究,別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要是別人不給我麵子,我肯定宰了他。”

我沒有說話,任他自己繼續念叨下去,“你大哥挺精明,要不是看在他很痛快的把你交出來,我非得把你埋在這裏。今天禿子叫來這麼多哥們,我也不能讓他們白來一趟。手打斷了就拉倒,要不你跪下一人叫一句爹,我心情好就放了你。”

“別他媽跟我廢話,有種就把我宰了。衝你那德行,我要是死不了肯定不讓你好過。”我彎身拾起一塊石頭就衝了過去。

石頭還沒等砸到他的身上,他身後的兄弟就跑過來準備幫忙。其中一個拿著砍刀的家夥直愣愣的用刀尖戳向我的肚子,看起來沒有一點“打一頓就拉倒”的意思。

我把石頭砸向揮刀的家夥,轉身就想跑掉。這麼多人堵我一個,我這麼做也許是白費力氣,不過跑到人多的地方的話,起碼他們下手也有約束。我剛轉身跑出沒幾步,山道下麵突然停下兩輛出租車,斧頭舉著刀就衝了過來:“操你媽,都他媽給我站住。”

斧頭身後衝來幾個他的兄弟,其中竟然有和尚那小子!

我跑到斧頭旁邊,和尚遞給我一把刀,咬牙切齒的說:“峰哥,我陪著你。你對我怎麼樣我心裏清楚。”

我愣了很久沒說出話,如果真有什麼感覺的話,我隻能承認自己想哭。

斧頭帶來六個人,都是跟他歲數差不多的小子。一個個雖然有些害怕,不過都緊緊站在斧頭身後沒有一個往後看。

斧頭提著刀比劃著對方,一點也不在乎的說:“今天就算我們跑不出去,你們也得躺下幾個陪著我。”

帶頭的那個男人敞開嘴笑著,似乎是譏諷,“帶來這幾個人不嫌丟人嗎?”說完我發現山道口突然跑過來一群人,差不多也有二三十個,大約是發現我有了幫手才倉促從廣場那邊過來的。

“你們都跟著山屁混的吧?”男人舉著電話對我說,“要不要你自己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意思?把你送來就沒指望你能站著回去。現在也行,多幾個人陪著你,去醫院掛號的時候有個照應。狗崽子,跟我裝逼,也不看看自己算什麼東西!”

我轉身看著和尚,還有斧頭和他的朋友,心裏不知道是想罵自己還是罵他們,低聲問:“你怎麼自己過來了?我不是讓你跟雞頭他們一起跑嗎?”

和尚很愧疚的笑著說:“我們是想跑來著,後來東子把我揍了一頓,說我們不是東西。周剛給李桐打電話了,她說禿子出麵就不會賠錢道歉這麼容易。我知道我膽子小,但是我還是個爺們,就算別人都看不起我,我也得對得起自己的哥們。”

斧頭也插嘴說:“阿峰,我想多叫幾個人。不過海濱那個雜種把事情告訴山屁哥了,我隻能帶來這幾個。大不了我們陪著你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