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到,和尚得意洋洋的湊過來,指著對麵的人就開始罵。
“你去道個歉。”我聽雞頭講完情況以後,輕聲對和尚說。
和尚愣住了,肖遠不知好歹的咧嘴說:“那個小子二百五一個,有點逼錢出來裝,沒事,打完他就知道自己啥德行了。”
“滾你媽的,你算個什麼玩意,用得著你指指點點的?”二郎揮手把肖遠推到了旁邊。
“操,你罵誰?”肖遠酒喝的有點糊塗,以為和尚能站得住腳,擰著嘴就衝了回來。
修鬼沒客氣,在旁邊抬手就賞了肖遠一個眼炮,隨後斧頭補上去按住肖遠的頭,幾腳就把他踹倒在地。
和尚酒勁立即過了,攔著斧頭衝我說:“幹什麼呢?他是我朋友!”
“你過來。”我指著肖遠,“你進去把自己的帳全結了,和尚的我替他要回來。”
肖遠捂著肚子不肯回答,和尚反而插口說:“峰哥,你想幹嘛?我都替他掏完了,我又不在乎那幾個錢。”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煩這種被占了便宜還犯渾的傻子,“你鳥悄的把嘴閉上。是我讓韓津和雞頭收錢的。你以為你是誰?人家他媽的開場子是給你玩的?”
肖遠有點掛不住麵子,抖著身上的土說:“操,才幾個逼錢。”
他話剛落,我就有點控製不住情緒。平常替自己朋友惹事就算了,還得替這種孫子賣臉我可忍不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突然跑過去揪著他的領子使勁蹬他的小腹,和尚動了動,但最終沒有伸手拉我。
金鍾的老板跑過來打了圓場,這畢竟是他的生意,我在這鬧事山屁哥知道了也不會高興。我罵了幾句停下手,和尚咬著牙把肖遠攙了起來,“峰哥,你看不起我朋友就是看不起我。”
“我在外麵晃蕩這麼久,誰他媽看得起我?咱倆處了這麼長時間,今天就這麼算了,以後別讓他再到這裏,除非自己掏錢。”我很納悶和尚居然能說出這番話,不過肖遠流裏流氣的模樣讓我很厭煩。混子不代表是痞子,至少我看不起這種操行的人。
肖遠嘀咕了幾句,聲音很小,二郎抬手就想抽他,和尚擋在了前麵,“行,我知道你們都看不上我。我走行了吧?”
東子與和尚關係還算不錯,在旁邊擠了擠雞頭,希望他上前勸兩句。可是當著老板的麵,雞頭也不好意思亂說話。我沒心留和尚,隨便應付的說:“趕快回家吧,別到處給我惹事。”
我本意是最近很亂,怕和尚遇上麻煩,沒想到他聽成了其他意思,“我以後出什麼事都不求你,操。”說完,和尚拽著肖遠扭頭就走。
二郎登時火了,但我緊緊拉住了他。下了和尚的麵子並不是我想做的,我隻是不願他有這麼一個隻琢磨騙他錢花的朋友。既然他想不開,我也懶得繼續解釋,人總是以為自己是對的,我也一樣。不過我還有點自知之明,就算別人不接受我的想法,我也不會強迫。
和尚與肖遠搭出租車離開了,看樣子不是回家。交朋友不一定得把賬目都算清楚,心甘情願花錢找個人陪著也算正常。我好心辦壞事,心裏自然不爽,陰著臉走向站在現代旁邊還在講電話的男人,“大哥,剛才的事算了吧。我替那小子道個歉,喝大了誰都那德行。”
很奇怪,有台階偏偏不下,男人揮舞著電話衝我吼:“你他媽說算了就算了?踹我車打我頭,一句大哥就拉倒?你們都給我等著,誰也別跑。”
我回頭看了看老板,老板撇嘴冷哼了兩聲。
“大哥,把電話放下吧。又不是我動的手,你衝我叫也沒用。”我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這裏有山屁哥的小弟看場子,因為韓津和雞頭的關係他們才沒出麵管,我並不想給他們添麻煩。
男人吐了口痰,轉身繼續撥著號碼。擺明是想鬧事,就算我忍也沒用。老板歎了口氣拽著韓津走了進去,我抬腿從背後踹倒了男人。
千萬不要在幫手沒來之前與別人叫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我不知道這家夥能找來什麼樣的人,既然老板撇嘴,就代表他不是熟人。就算有點錢,開得起現代,至少動手的時候隻有他自己一個。那輛當時算得上檔次的車並不能幫他任何忙。
雖然與和尚生悶氣,但我們下手還知道輕重,每人輕飄飄踹幾腳就離開了。那小子開始的時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偏偏死頂著不肯服軟,一邊扶著牆,一邊大聲衝馬路上的行人喊叫著。直到他發現所有人都匆匆離開不肯多看他一眼之後,他才老老實實的捂著腦袋蹲在了牆根。這年頭沒有雷鋒,替別人倒倒垃圾還湊合,真要傷害到自己的利益,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