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吧。”和尚聽見我講電話,立即下床開始洗漱,“吃頓好的補一補。”
我知道他是想當麵謝謝李桐,沒拆穿他的小自尊。“你也去吧。”我衝韓津說。
韓津很意外,“約女孩吃飯還讓我去,不怕人家吃醋?”
我摟著韓津的腰,垂頭說:“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沒眼光?人家看不上我,你放心吧。”
韓津擰著我的胳膊問:“那意思是你看上她,她拒了你?”
我點頭說:“你愛去不去,格蘭,你想好了。”
“誰掏錢?”韓津立即跑到小屋化裝。
我沒回答,我看得出她很開心。我希望她一直這麼開心下去,不過我沒把握。昨天的事不會因為睡一覺就忘掉。我可以不找大流計較,但是我不能不找海濱。玩我一次就夠了,偏偏玩起來沒完沒了。
我愣著的時候和尚已經換好了衣服,隨手把東子的帽子也戴在了頭上,看起來很怪。
李桐看見我帶著兩個人進門,尤其帶著一個新女人的時候很驚訝,笑著衝我挑大拇指,“行啊小夥,挺有女人緣,每次都帶靚妹。”
“還靚妹?過幾天就成靚姑了。”韓津很大方,直接跟李桐開起了玩笑。
女人跟女人,如果第一眼看得別扭,說多少話都成不了朋友。李桐跟韓津都是爽快的人,聊了幾句就把我和和尚丟在了一邊,甚至坐在一塊不停嘀咕。偶爾李桐會朝著我奸笑,而韓津則帶著惡毒的眼神。
“峰哥,肯定李姐把藍眼睛的事賣出去了。”和尚擔心的提醒。
“她又不是不知道。”我招手喊過了服務員,沒等我點菜,服務員已經把抄好的菜單遞給了我。
八道菜,李桐提前點好的。“幸虧帶你們來了,這妞擺明想宰我,吃都吃不了。”
和尚勤奮的喝著免費的花茶,“錢不夠跟我說。要不這頓算我的。”
“最少三四百,不算酒水飲料。”我瞄著價格說。
“那下頓再算我的。”和尚衝我笑了笑,很無辜。
“大流這次回來是收拾生意的。過段時間就走,以後你們隨便玩,他不敢碰你們了。”李桐聽到我和和尚研究價格,十分得意的說,“辦這麼大的事才讓你們花這點小錢,偷著樂吧。”
“我幹嘛偷著樂?”我也納悶,每次與李桐說話自己都不願意被她搶了風頭,就像喜歡鬥嘴的情侶。當然,我很肯定自己對她沒那個意思,而且她看我也從沒帶上其他顏色。
“禿子,你把帽子摘了吧。吃飯還帶那玩意,多礙眼。”李桐突然指著和尚說。
我斜著頭看著和尚,搖頭說:“瞅他眼眶就知道了,昨天晚上沒少挨打。頭皮還淤血,讓你看著怕你吃不下飯。”
李桐捂住嘴說:“那算了。昨天大流還說想請和尚吃頓飯,我猜你們不能去,幫你們推了。”
“我操,打一棍子給個棗。”和尚氣憤的說:“我現在見了他非得操他兩下。”
李桐翹著嘴說:“該。我告訴過你們最近小心點,誰叫你沒事跑市區玩的。大流打你幾下算便宜你了,以前紅燈區有個男人喝大了罵了周虎一句,當晚腳筋都被砍斷了。”
和尚吸了口涼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大流?”
李桐點頭說:“當然了。最好請他吃頓飯,然後找個會寫字的人給他寫封表揚信。”
和尚幹笑幾聲,不再與李桐強嘴,低聲問我:“大流得罪了山屁哥,怎麼掛著傷還敢回來?不怕再添點口子?”
“操。”我發現自己現在說話已經習慣把這個字貼在嘴邊,不過更多的時候不是發泄,而是在歎氣,“你還指望山屁哥能去根?大流挪不動他,所以隻能找我們的麻煩。要是大流真能踢走山屁哥,當初就不用咱幾個去露臉,健國哥早自己動手了。”
韓津連連咋嘴,“瞅你那小樣,像個老頭子一樣天天教育別人。”
和尚嘿嘿笑著:“峰哥對我們本來就夠意思。”
李桐上下打量著我,說:“昨天你怎麼沒聽我的話,自己先跑去了?萬一大流翻臉把你揍了,你倒不倒黴?就算是哥們,你也不用這麼做吧。你圖什麼?”
“圖什麼?”我愣了一下,“要是這麼問,那還算哥們嗎?幫哥們辦事就別想為什麼。”